“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玉藻前臉貼得離修羅丸的臉側(cè)近了一些,輕輕吹了一口氣:“每年我都買下新茶,每年我獨(dú)自喝完那些茶?!?/p>
玉藻前繞到修羅丸的身后,抬手擋住了他的眼睛,手在松開的時候,修羅丸就能看見幻境之中坐在主廳中央給自己倒酒的玉藻前,酒水清冽,帶著淡淡的櫻花香味,玉藻前單手托舉著紅色的酒盞,沖著修羅丸敬了一杯。
“咱們都喜歡櫻花釀,”玉藻前說道:“我釀的櫻花釀與朽木家的比也差不了幾分了,只是,幾十年,陪我喝酒的人一直不在,索然無趣?!?/p>
幻境中的玉藻前站起身,負(fù)手朝著書房走去,銀發(fā)及腰的九尾狐身子一側(cè)在書房里的矮幾后坐下,他挑挑選選,在矮幾的木盒里撿出一把樺木扇廓的折扇,緩慢卻悠閑都把扇子展開,挑挑選選幾種顏料,凝神在扇面上畫了起來。
也不過多久,一只雪白巨大的白犬活靈活現(xiàn)的繪制在了扇面上。
玉藻前俯身吹了吹,扇面墨字顏色干透,他手一抖扇子合上,捻了捻扇子垂下的花穗,抬手將扇子放進(jìn)了木柜的抽屜里。玉藻前抬手,深深地看了眼修羅丸,他沒有站起身,反而坐正了身子,他抬手抽出一張竹葉宣,上好的白色宣紙上印著竹葉的紋理。
玉藻前抬手往硯臺里加了點(diǎn)水,拾起墨條慢慢的研磨出濃稠適宜的墨汁,抬手握住筆,蘸了一筆墨水——橫折折,橫折。
玉藻前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大而醒目的“卍”字。
修羅丸看清了這個字,他就覺得眉心一涼,幻境消失,玉藻前站在他的身邊,幻象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臉卻湊在他的臉頰邊,沒一絲呼吸都噴在他的臉上,一連串笑聲在修羅丸耳邊響起。
“我雖瞧不見你的表情,”玉藻前的聲音聽起來興致勃勃:“但我猜啊,我家小犬兒的耳朵尖肯定紅了,在發(fā)燙。是嗎?”
“是!”悶聲悶氣,修羅丸還是應(yīng)了一聲。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小犬兒,修羅丸,”年長的狐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的小犬兒是從平安京始伴我到你出生的那個,你是,又不是,我有沒有說過,修羅丸,遇見你是我的幸事?!?/p>
“你不必知道這個時候的我在哪里,”噴在臉上的呼吸真實(shí)至極,玉藻前微微探頭,薄唇印在修羅丸的臉上,一絲冰涼shi潤印在臉上,滿是柔情蜜意,他在修羅丸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快去尋過去的我,我在等著你?!?/p>
“好?!?/p>
幻境褪去,修羅丸發(fā)現(xiàn)自己還站在原地,腳邊是摔得七葷八素哼哼唧唧的奶狗,他抬起手,捂住幻象親吻他臉頰的冰涼shi潤的如真觸覺,“哼!”——狐貍都不在,還撩撥我!
作者有話說:
放糖,吃點(diǎn)糖吧。
謠言
修羅丸盯著摔得七葷八素的小黑狗,
對上小黑狗藍(lán)汪汪的獸瞳,伸出手?jǐn)]了把狗頭,說道:“不可與別人說我的身份?!?/p>
真一丸眼里的圈圈剛剛消失,見修羅丸要縮回手,
“嗷嗚”一口咬住了修羅丸的袖子,
還撅著屁股往后扯了扯,
于是修羅丸又?jǐn)]了把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