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狐笑著,她的笑聲讓人心生憤怒,羽衣狐繼續(xù)說道:“連自己的附庸都保護不了的大妖,”手間團扇一扇,狐火驟然拔高:“不配做一方勢力的首領?!?/p>
花街的繁華幾乎要被被燃起的狐火燒灼干凈,熾熱的火焰順著大天狗刮起的風,風助火勢,吹向花街僅剩的一片建筑,如今,羽衣狐百鬼夜行干部們想要殺死的妖怪與人類都在這里了。
金色的結界阻攔著烈火的灼燒,今天進花街消費的陰陽師們都聚在了起來,花開院秀元為首,其他陰陽師作輔,撐起阻攔烈火的結界。
肉眼可見地,陰陽師們逐漸力竭。
“噗?!蓖回5?,一個陰陽師吐出了一口血,從這時看是,眾人看向籠罩著他們的結界被烈火燒灼開了一個小口,熾熱的火焰從破口處突進了結界中。
盤膝坐在地上的花開院秀元睜開眼,他看向摟著人類女人的滑頭鬼,十分艱難地,花開院家的家主問道:“奴良,還沒到合適的時機嗎?”
奴良滑瓢搖搖頭,視線穿過燒灼的烈火看向遠方,妖怪撐起的結界已經(jīng)被突破,如今只剩下陰陽師們的結界了,“妖怪大人,”櫻姬喚了一聲,奴良低下頭,美麗的少女柔軟的手推了推妖怪的xiong口:“請您放開我,我要……”櫻姬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話說完:“我要去給……給……他們療傷!”
“不怕嗎?”奴良滑瓢柔聲問。
“唔,怕……怕的,”櫻姬說道:“但他們之前護住了大家,不是嗎?”柔軟的小手在滑頭鬼xiong口推了推,奴良這才松開摟著櫻姬細腰的手。
“別擔心,”奴良滑瓢輕撩了一下櫻姬汗shi的劉海,他說道:“如今,時機正好。”
奴良滑瓢往前邁出一步,與他的妖力相呼應震蕩開來的,是他的從冥道中走出進入浮月市町的百鬼夜行。
陰陽師知道滑頭鬼所說的好時機已經(jīng)到了,秀元艱難地喘了一口氣,這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妖怪其實足以讓人倚靠,秀元喚了一聲:“奴良?”
“嗯?”奴良看向那個將他們的后背交給他的陰陽師,問道:“怎么了?”
秀元抬起手,手指尖摸了摸手串上的元珠,手里多了一把刀,說道:“彌彌切丸,這是劃傷你的那把刀,”秀元笑了笑:“缺個趁手的武器,對嗎,奴良,送給你了。”
單獨行動的大妖打不過成百上千的妖怪組成的百鬼夜行,羽衣狐緊張地看向天空中打開的冥道通道,奴良滑瓢手中握著刀,他一步一步從破爛不堪的街道的另一頭走出,半黑半金的頭發(fā)隨風飄動,手里的刀扛在肩上。
“小的們,”奴良滑瓢大笑一聲:“是時候大鬧一場了!”
詛咒
羽衣狐座下的妖怪都是些吸食血肉的惡妖,
讓人心驚膽寒。就像是張牙舞爪的猛獸撞上了虛無縹緲的霧氣,那是滑頭鬼的畏,如同鏡中之花,水中之月,
而奴良滑瓢的百鬼夜行,
和那只惡心狐貍倚靠利益與血肉聚集起來的妖怪隊伍不同——
獨成一方勢力的大妖護著弱小孱弱的雜魚妖怪,
而這些妖怪,
忠誠于他們的大將,
這些妖怪都是與奴良滑瓢喝過交杯酒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