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鼻頭聳動了一下,整一片山脈都彌散著蟒形妖怪的惡臭氣味,突然,他想了起來,那是他一百年前看過的情報,:“龍骨精?北地荒山,對,龍骨精!”
而此時,修羅丸抬起手,他手尖靈壓聚集,靈絡(luò)從無形到有形顯現(xiàn)出來,在隨風(fēng)搖曳的靈絡(luò)里,他找到了殺生丸的靈魂移動產(chǎn)生的那一條,斗牙看了過來,有了靈視的西國大將循著靈絡(luò)的脈絡(luò)朝遠處看去,那便是這片山脈并沒有被戰(zhàn)斗波及的山崖。
修羅丸只道:“走!”修羅丸足下瞬步爆發(fā),朝著山崖跑了過去,四個妖怪離得山崖近了,這山崖陡峭,豎直挺拔,只有幾棵細木生長在崖壁上。乍眼一看,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而殺生丸的靈絡(luò)分明蔓延近了崖壁之內(nèi)。
斗牙疾行兩步,走到懸崖邊上,喚了聲:“殺生丸?”
沒有回應(yīng)。
這里什么異常的氣味都沒有,所有痕跡被細心的消除了,除了憑借靈絡(luò),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離這里。
斗牙未加思索,他剛要一步邁出,被修羅丸拉住了手腕,“別動,”修羅丸道:“這里有結(jié)界?!?/p>
“嗯?”修羅丸抬起手,手尖凝聚靈壓,在豁口邊輕輕地碰了碰,只聽見“呲”的一聲,像是修羅丸的手碰到了高腐蝕的劇毒一樣,隨即,覆蓋在豁口的無形結(jié)界蕩開一陣漣漪。而在觸碰的瞬間,四個妖怪才看請,在結(jié)界掩蓋之下,崖壁上有個小腿高的上下左右高寬的豁口。
豁口不大,只不過一人身高的上下左右的高寬,往里看漆黑一片,只不過這幾個都是目能夜視的妖怪,他們看得清楚,在豁口里積著厚厚的枯葉:“強行闖入,會被這劇毒腐蝕殆盡?!?/p>
而此時,結(jié)界風(fēng)吹霧散般消失不見。然后,從厚厚的枯葉里,探出一個圓滾滾的狗頭,小奶狗額上生著紫色的弦月妖紋,除了狗頭,整個身子都被枯葉蓋著,金眸撲撲眨了一下,分明有些迷離。
被觸動的結(jié)界驚醒了熟睡的白犬。
“父……父親?”奶狗嘴張了張,傳出低沉好聽的成年男聲,他看向自家父親身后的三個大妖怪,打了聲招呼:“四楓院大人、前大人,奴良大人。”
“鯉伴呢,我兒子呢?”奴良組的大將瞧見了殺生丸的模樣,心里也不是太焦急了,這個西國犬妖都能在這里補覺了,想來不會出什么大事。
“這里沒有鯉伴鮮血的氣味,”斗牙說道:“他沒有受傷,很可能,他沒有到這里來?!?/p>
“嗯?”小奶狗疑惑地一頓,說道:“幾位大人不是鯉伴請來的嗎?”
“不是,”斗牙伸出手,穿過干燥的枯葉,他兜著白犬的肚子將自己兒子抱了起來,而此時,斗牙才發(fā)現(xiàn),看起來若無其事的白犬腹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小奶狗忍住疼,但還是顫抖了一下,斗牙問道:“你殺了大天狗,鯉伴回去請救兵了?”
“是這樣的,父親?!?/p>
白犬緊閉上眼睛,他也說不清,到底是腹上傳來的劇痛更痛一些,還是如今被斗牙四仰八叉的抱著來得更難受些——老父親小心避開幼犬腹上傷口,修羅丸湊了過來,回道療衣在猙獰的傷口上展開。
也不知為何,在場的四個妖怪都放松下來,也許是幼犬四仰八叉,露出毛絨肚皮的模樣尤是僵硬,翻出粉色肉墊的爪子和毛絨的短小尾巴一動不動,像極了被凍住了的石頭。
作者有話說:
殺殿:社死。
無事
引開了龍骨精的奴良鯉伴急匆匆地擺脫敵人,
半點不敢懈怠地急匆匆趕回家,一進門就遇見了剛準備出門的雪女,雪麗看著面色焦急的奴良鯉伴:“少主,出什么事了?”
“父……父親呢?”
“大將……”雪麗眨眨眼:“大將不是找你去了嗎?四位大人見您與殺生丸殿下十日未歸,
結(jié)伴出門去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