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犬的爪子扒在狐貍的虎口上,
爪子氣惱地拍了拍,軟綿著的爪墊卻傳來細細的癢意,他犬須吹了吹,最終低下了頭,他想留在自家狐貍身邊,他想守護著他的父親,他想……
修羅丸的視線陡然飛近,只見得他貼近了玉藻前的下巴,自家狐貍在他的額上印了一吻,shi漉漉冰涼涼的,幼犬仰起頭,金眸一眨不眨,自家狐貍語氣沉沉,說得很認真:“我會守著他的,直到他魂歸黃泉。”
修羅丸不錯眼眸的看著,末了,他閉上眼:“我去見見他,就……”有些艱難,喉嚨管像是堵了個橡皮塞:“就……就走。”
玉藻前展顏一笑,只是說:“好?!?/p>
……
西國云端宮殿的守衛(wèi)瞧見了掠過云端的光團,半點沒有上前盤問的意思,光團落在云端宮殿的頂端,這又是來找他們大將聚首的一狐一犬。
九尾狐抱著自家犬兒踱步往大殿深處走去,玉藻前摸了摸犬首,離著西國越近,自家犬兒就越難受,離著凌月正在孕育幼犬越近,加諸于修羅丸身上的壓迫就越加強烈。
自家犬兒臉都埋在了他的臂彎的褶皺里,呼吸漸沉,玉藻前捏揉著自家犬兒的毛絨耳朵,小犬兒睡得很沉。
斗牙歪倒在大殿的牙席上,白日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他有些昏昏欲睡,倏忽,他感覺到熟悉的妖力,困倦地睜開眼,看向抱著小奶犬的九尾狐。
斗牙心里一驚。
他與修羅丸只是旬月未見,九尾狐抱著的幼犬氣息竟然這般羸弱了,九尾狐立在斗牙身前,他瞧著斗牙不加掩飾的驚詫,又摸了摸自家犬兒的犬首,小犬兒耳朵動了動,從昏睡中醒來。
金眸睜開,看向斗牙,修羅丸眨眨眼,犬須吹了吹,他兩只爪爪往前探了探,玉藻前兜著自家犬兒的肚子往前送,斗牙壓下心底的驚訝與胡思亂想,伸手接過了氣息孱弱的犬。他能感覺到,手中的犬妖身體虛弱至極,但妖力與靈壓卻依舊深厚。
“怎么了,四楓院?”斗牙張口就問道:“是誰,是誰傷你至斯!”
幼犬的犬首搖了搖,他看了眼自家狐貍,玉藻前沒有說話,他伸出手,單手貼上幼犬的半張臉,許久,他才說道:“不要再找我,我怕再見你我會發(fā)瘋?!?/p>
幼犬金眸靈動,他不情愿地點點頭。
九尾狐又伸手摸了摸犬首,感受著手下短小絨毛的柔軟,他淡淡一下,他說:“再見?!币稽c狐火憑空燃起,玉藻前身形從有到無消失無蹤。
斗牙兜著奶狗胳肢窩,把虛弱的犬妖舉高了些,他迷茫地和幼犬對視一眼,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幼犬有些欲言又止,加上頭上紫色的弦月妖紋,斗牙覺得,此時的修羅丸和做了事又不太像交代的殺生丸一模一樣。
斗牙問道:“怎么,跟你家狐貍吵架了?”斗牙聲音表現(xiàn)出他驚訝極了:“他給你打成這樣的?”
這修羅丸和他家狐貍可不是他和他的只,這可是兩個惺惺相惜、彼此深愛的情侶——斗牙眼瞅著幼犬搖了搖頭,毛絨的耳朵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