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槟切┖?,”白犬嘀嘀咕咕:“我都不敢與您親近,母親?!?/p>
凌月嘴角上揚(yáng),目露無奈,手心落在了白犬的犬首上,輕輕地揉了揉,犬耳一抖一顫,掃過凌月的手腕,癢癢的。
凌月擱下手中的筆,雙手穿過乖巧白犬的前爪胳肢窩,嘴里說道:“變小些,母親帶你去個(gè)地方?!毙蘖_丸聽話地變成了奶犬的模樣,凌月把小奶狗抱在臂彎里,瞧著奶犬把頭隔在了她的臂彎上,凌月站起身,朝著云端宮殿深處走去。
一只狗趴在他的母親懷里,疲倦涌了上了,他剛剛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就覺得后頸皮被揪了起來,一只狗被單手提溜了起來,凌月眼睛微瞇:“不許睡!”
小奶狗爪背揉了揉眼睛,發(fā)出可憐至極的“嗚咽”聲。
“不許睡!”小奶狗勉強(qiáng)掀開眼皮,凌月忍了又忍,摸了摸狗頭:“你怎么跟殺生丸完全不同,嗯,”凌月托著小奶狗的胳肢窩,晃了晃,狗頭咕咚咕咚地?fù)u:“你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妖怪。”
“可能,”修羅丸勉力維持著清醒:“大約是小時(shí)候折騰得他比較狠吧,習(xí)字、格斗、洗澡……唔,表情越來越少?!?/p>
凌月一怔,噗嗤一笑。
“你呀,”凌月揉著犬耳,嘴里說道:“今天活該挨揍?!?/p>
“唔,唔?”小奶狗一愣,他睜開半瞇的金眸,金眸睜圓,吃驚地看向語出驚人的母親——您,您什么都知道?
凌月一步踏入殿中,她沒有回答,小奶狗感覺到熟悉的邪氣,他看向擱在供奉案臺(tái)上的長刀——叢云牙,凌月揉著圓潤的狗頭,語氣深沉,說道:“你父親決然離去的那一日,說好了將刀留給你,可要?”
小奶狗不說話,盯著叢云牙目光發(fā)怔,凌月輕笑了一聲:“有何難過的,吾兒,我誕下你身子受傷,無力出戰(zhàn),而你父親詛咒在身,以一擊之力面對(duì)人類軍隊(duì),龍骨精還有入侵我西國的大妖,車輪戰(zhàn)下你父親都取得勝利。”
“吾的摯友至死都未墮其名。”
修羅丸猶豫片刻,還是問道:“前怎么不幫忙?”
“羽衣狐屬下茨木童子后裔糾集百鬼夜行拖住了你家狐貍?!绷柙潞?jiǎn)潔地說道:“玉藻前斬殺諸妖之后,找到了重傷的斗牙,陪著他直到盡頭,護(hù)著他的靈魂進(jìn)入黃泉。”
修羅丸輕聲嘆了口氣,又被摸了摸頭,凌月隨口吩咐道:“也到時(shí)候了,晚些時(shí)候你帶著叢云牙去飲些血,壓下這把邪刀的邪氣,順便將這把刀處理了吧?!绷柙掳涯柽筮蟮哪坦繁У媒诵?,在狗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只見犬眸一亮,頂著凌月的纖手拱了拱。
“吾兒,母親再帶你去個(gè)地方,”凌月瞧著自家幼子徹底放下了警惕心,繼續(xù)說道:“用你的妖力斂去吾的身形?!?/p>
小奶狗聽話地依言而行。
凌月斂去身形,抱著小犬兒往外走去,修羅丸瞇著眼睛,瞧著他們離幼所越來越近,嘈雜的說話聲傳入耳中——
“……聽說了嗎,四楓院大人又來了……”
“說他和吾王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是一點(diǎn)不信。”
“那位大人要是與吾王在一起,才是幸事??!”
“前大人百余年未和四楓院大人同出同進(jìn)了……”
“吾王大約是在別處與四楓院大人相會(huì)吧?!?/p>
“若想要我消氣,”凌月站定,說道:“和我打一架?!蹦坦窉暝饋?,凌月抱緊幼犬,扯住狗尾,和圓睜的犬眸相對(duì)而視,掙扎的犬兒癱軟不動(dòng)了,腦袋嘎巴一下歪在了一邊。
如若死狗——一切都在西國之主計(jì)劃之內(nèi),修羅丸自己送狗上門。
作者有話說:
關(guān)系
凌月瞧著自己兜抱著的幼子,
腦袋耷拉著,隨著她的走動(dòng)腦袋一晃一動(dòng),仿若死狗的掛在她的手側(cè),這孩子在親近的人面前真的半點(diǎn)形象也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