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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犬兒和一只大狐貍頭挨頭趴在屋里,趴在軟墊上,在軟墊上,一狐一犬的中間,還趴著犬爪大小的小奶狗,小犬兒搖搖晃晃地從軟墊上站起來,左邊嗅一嗅,右邊聞一聞,搖搖擺擺地往前走,“咵嚓”趴在了狐爪與犬爪交疊的地方。
“汪!”奶犬看了眼玉藻前,超得意地叫了一聲,尾巴搖了搖。然后,奶犬兒雨露均沾地看向修羅丸,“汪!”的叫了聲。
“爹爹!”修羅丸聽著奶狗軟綿的呼喚:“父親!”
犬爪按住狐爪,修羅丸聽懂了軟綿的狗言狗語,問道:“為什么你是爹爹,我是父親?”
狐貍瞥了眼自家犬兒,湊近了些,老大一只狐首用鼻尖輕輕貼了貼女兒的鼻頭,狐爪一把,小團(tuán)子狗一滾就窩進(jìn)狐貍的毛里。
狗是他抱的,毛是他梳的,飯是他喂的,覺是他哄的,修羅丸這三個(gè)月忙得后腳跟不沾地,自家女兒能記得住她“父親”大人的氣味已經(jīng)很對(duì)得起狗了。
還要什么爹爹?
玉藻前慵懶地趴在軟毯上,就感覺剛剛扒拉過來的小奶狗在他懷里拱,先是一個(gè)狗頭從毛里拱出來,然后小爪子撐著,狗屁股撅著,搖搖擺擺就要往修羅丸那邊走,圓腦袋晃了晃,視線還沒聚焦呢,就感覺一股力量托著她飛了起來。
小奶狗十分習(xí)慣的松開爪爪,一頭栽進(jìn)了犬毛里,“汪”地叫了聲,挨著犬脖子蹭了蹭,小爪子朝著玉藻前扒拉扒拉,示意她的狐貍爸爸睡近些,玉藻前慢吞吞湊近了些,剎就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shí),和室外傳來腳步聲,是家中侍女的腳步聲,侍女走到門前,屈膝跪坐下去,“家主大人,”侍女在和室外俯身行禮,恭聲說道:“朽木家主攜妻上門拜訪。”
玉藻前睜開半瞇的眼睛,問道:“你請(qǐng)過來的?”
修羅丸蹭蹭自家狐貍,說道:“你不是要表演嗎,以白哉的性子,若不知真情,怕是要和你一起揍我。那我可打不過,萬一他那千萬櫻花,把我削壞了,心疼的還不是你?!毙蘖_丸蹭了蹭自家狐貍,小心問道:“下手能輕一點(diǎn)嗎?”
“你是要輕,還是要真實(shí)?”
小奶狗從犬毛里擠出一個(gè)狗頭,奶呼呼地“汪”了一聲,修羅丸眨眨眼,問道:“剎那小姐要什么?”剛剛的犬吠就是毫無含義的應(yīng)呼,孩子這個(gè)年紀(jì)能叫父親爹爹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話半聽不懂,還是說不清狗言狗語的。
玉藻前接口道:“要真實(shí)?!?/p>
修羅丸瞥了眼自家狐貍,呸,你就是要家暴我!
身份
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當(dāng)家兼六番隊(duì)隊(duì)長(zhǎng)朽木白哉,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坐在鋪就在竹席上的軟墊上,一只手被忍著笑的緋真握在手里,白哉板著他英俊的臉,盯著眼前兩個(gè)毛茸茸的頭。
大狗頭挨著小狗頭,
方向還不同,
大犬兒舒服趴臥著,
小犬兒十分有安全感地睡得四仰八叉的,
四只小爪子朝著四個(gè)不同的方向,
粉嫩的小肉墊朝上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