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什么人?
盛愿腰間的軟肉格外敏感,隔著里衣那手掌的溫度燙的讓人心顫,眉頭輕輕皺著緩緩睜開眼。
這不是鴻鳶。
慌亂的瞪大了眼睛。
四目相對,俊逸的面孔上黑眸一如既往裹挾著強勢的灼熱。
謝云霆微微挑著眉似乎在回應她未說出口的驚訝,半撐起身子靠在床上,倒是比她還要鎮(zhèn)定。
掛念著隨時可能回來撞上的鴻鳶,盛愿急著坐起身子,又被謝云霆重新拉進懷里。
“別動。”
目光掃過明顯床榻上明顯不止一人睡過的痕跡,謝云霆捏著她的耳垂漫不經(jīng)心道:“這趟春日宴,可有讓你快樂的事?”
盛愿輕輕點頭,“煙火和春日宴上的熱鬧,還有附近的景也美極了?!?/p>
“還有呢?”
還有?
她認真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眼眸如星辰般狡黠。
還有就是,和鴻鳶重逢的喜悅。
和春日宴前一夜,和眼前人帶著面具毫無顧忌的歡喜歡笑。
眼睫隱忍微微發(fā)顫,溫熱的氣息落在頭頂,耳邊只剩下伴著呼吸強勁的心跳,那心跳從耳朵溜進去,落在心里,擰成了一個個的結(jié)。
聽到外面開始熱鬧起來,盛愿忍不住小小的掙扎了一下,輕聲道:“不早了,奴婢得去伺候大少爺了?!?/p>
謝云霆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如小鹿一眼乖巧的模樣,極力克制著情緒翻身從床榻上起身。
“這三日有十五負責大哥那邊,你和我要學習水祭的事宜?!?/p>
盛愿想著鴻鳶說的那些話,握著被子的手攥緊:“等水祭結(jié)束奴婢能離開么?”
整理衣袍的手一頓,謝云霆回過身伸手揉了揉她發(fā)。
“等水祭結(jié)束,春日宴也就收尾,咱們就能回家了。”
回家。
盛愿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著,謝府是她的落腳點。
卻不是她的家。
謝云霆顯然沒聽出她話里離開的本意,盛愿也不敢再試探。
只是捂住心口的暗淡的垂下眼簾,跟著謝云霆出了帳子。
身后鴻鳶正好如廁回來,遠遠見她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