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揚州她們呆過的戲樓一樣,用輕薄如蟬翼的月影紗層層疊疊的垂落在地上,既給戲子保留了神秘感,又不影響嗓音傳出來。
微風浮動,輕輕搖曳的紗幔讓原本就嬌軟的歌聲更加婉轉(zhuǎn)。
樓里大多采用的還是揚州的風格,輕紗飄舞,燭光輝映。
絲竹和茶香伴隨著窗子外吹進來的瑞香花氣,讓人如癡如醉。
只是裝潢的奢靡和場地之大遠遠超出了盛愿的猜想,這比揚州的戲樓還要多幾個廂房。
“鴻鳶姐姐我竟然不知你攢了這么多貼己,從租金到如今這模樣,怕不下萬兩?”
“傻丫頭,萬兩?這地方花了足足十二萬兩白銀。我怎么可能攢下這么多。”
盛愿倒吸一口氣,她這一輩都沒聽見,看到過這么多錢。
這十二萬兩夠他們村子幾十年衣食無憂。
“原還擔心姐姐跟著蕭郎總是吃虧,沒想到他竟是深藏不漏這么有錢。”
鴻鳶捂住了唇自知失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解釋,轉(zhuǎn)頭岔開話題:“說起來我才知道上次請我去春日宴的大人,也是謝家的,你說巧不巧,怎么之前就不知道呢,今兒我也請了他來?!?/p>
盛愿跟著往里走,腳步微微一頓,“也是謝家的?”
她自然沒忘上次鴻鳶念叨了半日邀她去春日宴的人。
京中不過只有一個謝家。
除了謝云笙,那人只能是謝云霆的。
咬緊了唇,一想起他,盛愿心又被人擰了一把一樣。
她沒想到鴻鳶竟然也認識,也請了他了。
忍不住四下張望,喃喃道:“他此時也來了?”
“沒呢。”
鴻鳶用手扇著風,隨口應付著,絲毫沒有察覺盛愿的情緒有什么不對。
聽到謝云霆沒來,盛愿松了一口氣,她怕見著人但真聽到人沒來。莫名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
說起來,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見著謝云霆了。
也不知道他看到退出去的那些東西,是什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