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春杏的笑聲更加凄厲,明明手都被燙的通紅,還在不知痛般從火盆里掏出黃紙拋灑在空中,眼神直直盯著那墳又悲又怒。
“姐姐,你蠢啊,就這么個傻子你都贏不了。不過你別擔心。
窯姐就是窯姐,就算懷孕,生下來的也是賤種,誰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大少爺?shù)?,哈哈哈哈……若是她肚子里的不是大少爺?shù)暮⒆?,扣下一頂綠帽子在他頭上才叫痛快,哈哈哈哈,報應(yīng)不爽,報應(yīng)不爽!”
笑聲卷著被風吹到頭頂?shù)幕覡a竟然像從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想要勾魂索命。
盛愿被她盯的發(fā)毛,只當是她也發(fā)了瘋說些胡話,緩緩后退就想悄悄離開。
卻突然被春杏攥住了袖子,一把扯著盛愿得頭發(fā)就往那燃起的火盆里壓著。
“既然你是大少爺?shù)男念^肉,我把你這張嬌嫩的小臉毀了,等你回去了日日夜夜讓那個人盯著,心理生厭,也算報復(fù)他一通!”
方才風一吹就會倒的人,這會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手就像打的鐵鉤子,勾住盛愿得頭,牽扯著頭皮不肯撒手,痛的盛愿一個勁的落淚。
對著她的動作,火盆里的火苗也被風帶動的跳躍起來。
盛愿拼了命的掙扎,心里又怕又驚,推搡間袖子也被撕扯露出粉藕般的臂彎。
“這是……”
手腕被春杏拉到眼前,執(zhí)著她的手對著火光仔細辨認謝云霆當初送她的那串珠子。
確認后沉聲開口:“這東西不是二少爺?shù)馁N身之物?怎么會在你那?這珠子是二少爺他娘親留下的,當初說過,要留給心怡的兒媳婦的,你是偷的還是撿的!”
盛愿用盡全力掙脫開,一時間有種被人看穿了秘密的心虛,急著避開她的視線,將手背倒了身后藏了起來。
她根本沒聽清什么留給兒媳婦的。
只是見春杏嘴皮子開合,說都是謝云霆的名字,好似已經(jīng)看破了她倆的好事。
春杏這會就像失了魂喃喃的不停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地上,就連一直捧著沒燒完的黃紙手一松,全部掉進火盆里,通天的火光將整個院子照的通紅,徹底沒了方才魚死網(wǎng)破的拼命模樣。
盛愿趁著空擋,毫不遲疑的抬腿從院子里跑了出去,她腳步不停,連頭也不敢回,生怕一回頭春杏就在后頭追著不放。
一直撞到等不及找過來的馬夫,才后知后覺的此時已經(jīng)安全了。
這才松了口氣。
馬夫是眼明心亮的人,見她狼狽也沒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