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笙臉上維持著的溫柔神情有一瞬間的崩壞,但還是穩(wěn)住了,聲音透露著意味深長的涼意:“自然。我還知道那個人是云霆?!?/p>
“您知道,那,為何,為何……”
盛愿猛地站起身,臉色有些蒼白。
她從前一門心思想著怎么瞞著這要命的秘密,沒想到謝云笙從頭到尾都知道。
這樣映襯的她和謝云霆更加的卑鄙無恥。
對眼前人的愧疚也達到了頂峰。
盛愿想解釋,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方才我就說了,只要是我有的他都要搶,我沒及時提醒還把你卷進來,是我不對。”
謝云笙主動替她面前的杯子重新滿了茶。
凄然一笑臉上雖然溫柔,但是神情卻很是落寞,甚至微微低下了腦袋,怎么看都是一個包容弟弟,又甘愿奉獻的癡情人一樣。
“所以,他就是為了和您搶?”
盛愿緩緩坐下,眼眶更紅了一些。
“上一個被他搶走的丫鬟,叫瓔珞。
是我母親第一個想起給我做通房的丫鬟。云霆那時候?qū)λ拇_不同,不管是吃食,還是一些玩的用的,都別出心裁,用足了心思??上莻€福薄的,其實仔細看,你和她還真有些地方相似。”
盛愿緩緩轉(zhuǎn)過頭,談?wù)撈鹬x云霆和那個叫瓔珞的人時,她的眼前不由自主想起過去和謝云霆的風種種,分明聽起來都是謝云霆對她做過的時,只不過換成了另一個陌生女子的臉。
那畫面越來越刺眼,甚至讓她覺得惡心。
原來,那些讓她欣喜感動的,也不過是謝云霆早就手到擒來的手段。
已經(jīng)分辨不清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了,又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更多:“哪里像?”
她越是著急,謝云笙反而不急著開口。
左右打量著她的額頭,站起身緩緩走到她的平日梳妝用的桌子前,隨手拿起一個匣子走了過來。
等坐下后打開匣子拿出里面的傷藥,和脂膏對著她,盛愿這才想起來,說了這么久,她今日還未曾換過頭上的藥。
那日醒過來時,大少爺已經(jīng)讓醫(yī)官配好了藥粉和藥膏,能保障傷口好了以后不留下疤痕。
見她一直不動,謝云笙晃了晃手里的藥瓶,無聲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