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宮里來了旨意定的下月初四游街,更好在上官氏定下抬她做妾的前一日。
盛愿有些不安。
但大少爺只說讓她放心。
盯著手上滿滿脂粉香氣的信,盛愿驚喜不已。
“這是鴻鳶姐姐的信,怎么在您那?”
“昨兒你出去信送來時正好我在門口。只是昨那種情況,忘了給你?!鳖D了頓,謝云笙意味深長:“放心,我沒偷看?!?/p>
盛愿紅了臉,急忙搖頭。
拆開信件仔細看了一遍。
鴻鳶說她的戲樓已經完工,想請盛愿去坐坐,順便也想找謝云笙再求一瓶上次的藥。
盛愿欣喜完忍不住抬頭看向大少爺,她只知道鴻鳶托大少爺給她帶了包裹,竟不知道還有藥這么回事。大少爺?shù)乃幾匀皇琼敽玫臇|西,一瓶都難得,再求一瓶。
一時有些難為。
她本身就欠了大少爺這么多,若是再開口提請求,實在太不應該了。
謝云笙目光從信上挪開,漫不經心詢問:“怎么了,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盛愿將信折好,勾出笑來:“是鴻鳶姐姐戲樓開業(yè)了?!?/p>
“這是好事,怎么你還愁眉苦臉的?”
她一向情緒藏不住,心里糾結著就立刻體現(xiàn)在臉上,眉頭也皺著,是唇角也抿著,了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她極為難得模樣了。
盛愿搖頭,到底沒說。
她原本就欠著大少爺許多,如今都要離開謝家恐怕再難有報恩的機會,還是莫要虧欠什么了。
只小心翼翼試探:“那奴婢能去么?”
謝云笙無奈笑出了聲:“自然?!?/p>
鴻鳶的信送的突然,這戲樓開的也著急。
剩下的月份好日子不多,偏都被京中幾個大事占著,只能選了個最近的匆匆忙忙的定下了。
不早不晚,就是今夜。
想著要見著鴻鳶,盛愿心里那點子沉悶淡了不少,擺著手數(shù)著時辰過了一天,誰見了都看出她心神不寧的。
好不容易下了崗,匆匆換了套衣服,又去拿了腰牌登記出府。
剛出門,就看著府外馬車上謝云笙的掛著笑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