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下腰肢福了福,盛愿真心實意的感謝,心里為之前覺得上官青有些難以親近的念頭無比羞愧。
這些日子,主母那院子里嬤嬤只教她該在什么場合用什么筷子碗吃飯,席上的禮儀又該如何,還有日常穿什么樣的衣服,帶什么樣的首飾才不算越了本分。
可人情,奴仆上的問題,卻只字沒提。
這些話,處處透露著新鮮,又句句讓她都受益匪淺。
“沒旁人了,你快回屋子看看云笙哥哥寫的什么?”
順著上官青的目光,盛愿低頭看了眼手里的信只拆了一半,緩緩搖頭。
她險些忘了正事。
也沒避著她。
就站在原地直接拆開信。
盛愿會認字,只是開了信,卻和她想的不同。
信里沒有一個字,反而都是一幅幅的畫。
上官青也看到了,面色微微一凝,手里的扇子都停在空中,僵持了半天才淡淡僵笑道:“這,倒是稀罕?!?/p>
這畫上的人不是別人,都是謝云笙的簡筆畫。
或是謝云笙坐在窗前看書、或是再用膳、或是議事。
點點墨痕將幽州的風光勾勒出來,更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否開心,幽州的氣候讓他不適,就連腿疾犯了也畫的活靈活現(xiàn)。
盛愿一張張看著,唯獨到了最后一張,有些看不懂。
窗戶前,是一顆海棠樹。
樹下畫著一盒子藥材。
“這是什么意思?”
比起信,盛愿倒覺得這更像從前書院夫子十五畫的燈謎。
咔嚓一聲。
上官青手里的帕子碎裂成兩半,她似笑非笑看著盛愿,一字一句解釋起來:“他想你了。謝云笙說,他想你了,不日當歸。”
手指指著藥材。
解釋了一通,盛愿才反應過來這藥盒子里畫的當歸。
當歸當歸。
君當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