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抓著頭,麻木的搖頭:“許是在官家那,又或是已然受罰,誰知道。”
話音剛落下,盛愿就快步?jīng)_了出去。
風(fēng)呼呼的從耳邊刮著,她跑的太快,連頭上的發(fā)繩都跑丟了一根,xiong腔里火辣辣的喘不上氣。
等被攔住腳步,已然停在了官家營帳外面。
一張臉又白又紅,囫圇著呼吸,“勞煩您,奴婢想求見陛下?!?/p>
侍衛(wèi)冷著一張臉,斜著眼瞥了盛愿一眼,沒有理會。
“請問謝家二公子,謝云霆是不是進去見官家了?”
話就像落入水里的石頭,依舊沒有回應(yīng)。
盛愿急的在原地走了兩圈,冷不丁瞥見了放在一旁的佩劍,一眼認出這是謝云霆的,這是進去面圣搜身暫時存放的東西,東西還在,就說明謝云霆就在里面。
定了定心,盛愿轉(zhuǎn)身:“勞煩通傳一聲,奴婢想見圣上,奴婢是當選的女夷,有春日宴上水祭的重要事項要見他?!?/p>
“再胡鬧我手里的刀可不會憐香惜玉,滾。”
那侍衛(wèi)冷漠的拉開佩刀,將鋒芒對準盛愿,毫不掩飾其中的威脅。
盛愿心神顫了顫,眼眶一熱險些流出淚來。
卻連一步都沒動,將細白的脖頸高高揚起,挑起裙擺跪了下去,揚起嗓子:
“奴婢盛愿,昨夜當選的女夷,斗膽求見陛下?!?/p>
帳子內(nèi)。
寂靜無聲,官家批閱著折子,不遠處站著一道人影捧著一道明黃色的圣旨一動不動,若不是身上還是無聲的滴落著水珠,儼然和雕塑沒什么不同。
忽而被這脆生生的叫喊打破了寧靜,人影忽而一動,亂了幾拍呼吸。
侍衛(wèi)快步走進附耳到官家面前,細語了一番。
謝云霆垂著眼簾,只聽到硬闖兩字,身側(cè)的手攥成了拳。
官家將手里的毛筆丟在了一旁,活動著批閱奏折酸痛的臂彎:“今日孤這里還真是熱鬧,先是謝家的庶子,又是謝家的奴婢都求到這兒來了。”
謝云霆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丫頭揚州來的還沒學(xué)會規(guī)矩,還請圣上見諒?!?/p>
“一個沒規(guī)矩的丫頭有膽子硬闖官家的營帳,這丫頭還讓你不惜拿前程來求情,孤當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看不出你們的心思?!?/p>
沉了沉氣。
官家又想起什么,輕笑了一聲:“只是孤記得,她該是你大哥的人,謝二你說說她為什么非要見孤。”
“怕也是為了水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