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見你的蕭郎?”
進了雅間,盛愿才尋著機會問鴻鳶。
一路上鴻鳶輕車熟路的招呼著來聽曲的客人,就連樓里請來的小廝做事也要過來問她的主意,盛愿只看著都覺得厲害,又覺得這么多事只放她一人身上什么辛苦,畢竟除了管著樓,她還要上臺唱戲。
這戲樓最大的招牌就是她。
鴻鳶笑意微微凝了些,露出眼底的疲憊,走到廂房一側(cè)掀開一角招呼著盛愿上前。
見她這么小心,盛愿輕手輕腳靠近。
那屋里幾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正在推杯換盞,其中一個樣貌最好的,可不就是蕭郎。
合上了門洞,鴻鳶揉著太陽穴輕聲道:“那幾個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想要日后煩心事少,少不得四處維系關(guān)系。蕭郎管著外頭,這里面自然就得我多顧著些?!?/p>
盛愿剛點著頭。
還在好奇看著那隨時可以打開的門洞,思索這東西的用處。
就見門從外面推開,蕭郎大步進來,渾身酒氣彌漫臉上的興色十足:“鳶兒,準備準備,周大人還等著聽你亮嗓呢。”
盛愿也知道今晚鴻鳶這一嗓決定了日后旁人對戲樓的印象,急忙站起身準備跟著她幫忙。
鴻鳶整理著頭飾,又對著銅鏡檢查了一番,轉(zhuǎn)身伸手到盛愿面前。
不可相見
“好妹子,我要你帶來的藥,可幫我求來了?”
盛愿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說那保養(yǎng)嗓子的藥。
微微攥著空落落的手。
有些尷尬。
一旁的蕭郎著了急,直接沖了上來看出她的窘意:“不是說謝家大少爺早就在信里答應(yīng)了送藥,只要你提一句他便交給你,怎么沒帶來?”
盛愿不知道他們早就在信里說好的,只是那時候心里因為懷孕的事亂糟糟的,又愧對大少爺更不敢隨意提要求。
若是如此,她也不會只字不敢提起藥的事。
只是這樣的話,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又沒法開口。
“鳶姐姐的嗓子還沒好?”
她聽著,和從前并無區(qū)別。
“吃了你家少爺?shù)乃?,好多了,但一斷了藥還不似從前,怕是只好了皮毛內(nèi)里還虧著。所以才厚著臉皮多求些藥?!?/p>
鴻鳶面露險些的尷尬,只能輕聲哼了兩句小調(diào),盛愿這時才聽出氣息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