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方才的話讓我有些陌生,把云笙哥哥托付給這么一個窯姐?”
上官青猛地轉(zhuǎn)身,額頭的青筋都因為激動,不住的跳動著。
“她如今已經(jīng)不是了,府里人都張著同一條舌頭,再說了不過就是從貼身通房變成妾室,云笙的心意鬧得沸沸揚揚,我做母親的又如何不能退一步?!?/p>
謝母嘆了口氣,自從那日同謝云笙爭吵后,她的鬢角多了幾根銀絲。
從前謝云笙什么都是溫和謙遜的,不管如何都不會和她斗嘴爭辯。
哪怕她找醫(yī)官研究他的身子,哪怕安排了一個又一次女子。
饒是謝云笙再不喜歡,從前也不過是皺眉無奈的答應(yīng)。
那日是第一次。
不,是第二次。
原以為冷著,謝云笙回府定會主動道歉。
沒想到他直接去了幽州,就這么僵著不理。
連盛愿都收到了禮物和書信,她連口信都沒有,那送到院子里的不過是她放心不下寫去的信,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那魚哪里是她愛吃的,是寫了盛愿的名字送回來的。
謝云笙在用冷漠的態(tài)度逼著她低頭。
第一次是她傷了盛愿,要打了這胎,謝云笙就那么沖上來不顧自個也要護著,第二次為了謝云霆那個野種。
所以,她方才,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為的就是告訴她的兒子,她讓步了。
比起容忍一個野種,容忍一個窯姐。
這些都比要忍受自己兒子不再理會自己,要來的輕松的多。
“姨母,那我呢?”
謝母掩住眼角的疲憊,將上官青拉到眼前溫聲道:“和謝府的婚事自然會提起來,姨母怎么會不記得……”
“可若是那孩子出世,我嫁進來就多了個庶子,旁人會怎么看?”
“沒人會笑話你,你也說了是庶子,日后你的孩子定承襲爵位,是謝家唯一的繼承者。”
上官青緩緩抽回自己的手,看著和這個和自己有五分像的姨母,緩緩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