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當成這府里唯一知心的人,所以尊重你的想法不會逼你,你好好考慮。”
就多說了這么幾句話,謝云笙就連著咳嗽個不停,青色綢面下的脖子都紅成了一片。
“藥……”
盛愿聽的一知半解,可xiong口被這番話說的,涌起一股熱血無形中背負著什么責任,她竟然不知,大少爺將她看成知心人,還給她選擇的機會。
比起謝云霆總是拿著她的把柄威脅,大少爺簡直就是活神仙。
聽著大少爺要藥,立刻沖出房,奔向小廚房去熬藥。
等盛愿一走,從窗外跳進一個人影,恭敬的站在謝云笙面前。
“少爺當真要立個窯姐做妾室?”
謝云笙重新執(zhí)起毛筆氣息逐漸平復,頭也不抬:“老二難得對個丫頭這么感興趣,受了傷回府想我了
跟著到了主院。
院子的小廝丫鬟忙進忙出,布置著瓜果茶點,多了不少陌生打扮貴氣的婦人坐在堂中。
謝云笙坐著主母身邊,正和她們交談甚歡。
盛愿行了禮,剛站穩(wěn)就聽到謝云笙道:“莊子里的人帶來了一班揚州唱曲的,各府的貴人一起來聽個熱鬧。我怕你想家,便讓人喊你過來。”
這話引得滿院的人側(cè)目打量盛愿,見是個年紀不大俏生生的女子,雖是奴婢打扮可謝云笙另眼相待分明不是普通下人,忍不住打趣道:“好俊的丫頭,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主母上官氏皺眉推辭:“只是笙兒身邊新得的丫鬟,沒什么新鮮的,還是聽戲吧。”
“誰不知道你謝家家風正,整個京中連通房都沒有的也就是你家大公子了,這難得見到身邊多了個可心的人,自然是新鮮事。”
“誰說不是呢。從前別管是管家賞賜還是旁的府送來的一概推辭,外頭的傳言漫天飛也不見你們在意,誰成想竟是早早的金窩藏嬌?!?/p>
“這下好了,京里的人得了消息,定要熱鬧起來,擠破頭要把姑娘嫁進來?!?/p>
這些人一個個身份貴重,可八卦的緊,臺上那么好的曲不聽,偏偏研究著她這么個人。盛愿被盯的不耐忍不住皺眉,瞧見謝云笙始終面帶微笑,不受影響的聽著戲。
不免在心里暗暗驚嘆這主子也不是誰都能做的,大少爺?shù)男宰訉嵲谑呛?,既不分辯還能看進去戲,對上安婆子警告的眼神,建議也目不斜視緊閉著嘴做好一個奴婢的本職。
聽著臺上的節(jié)目,冷不丁的瞥到桌子上各種揚州小吃,盛愿想起那盒青艾糕,也不知謝云霆現(xiàn)在如何了。
那傷恐怕十天半月才能見好。
還在思量,就有人四周掃了一眼,隨口問道:“咦,怎的不見謝二公子?還想聽他說說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熱鬧事?!?/p>
謝云笙眉梢暗挑抿了口茶,笑容變淡道:“一早就去請了,只是去的人被轟出來了,云霆一向性子乖張也不喜聽戲,實在讓人擔心……”
盛愿驟然一震,難不成謝云霆還真等著她去換藥。
還是傷口疼的不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