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性?哈哈哈,也是,院子里的人從前哪個不是跟你一樣的想法,覺得他性格好,竹影院的差事是頂好做的。我姐姐費盡心思,什么事都爭做了
你的本事
盛愿心沉了沉,聽出她的話里有話,卻又恨她不肯直截了當?shù)恼f清楚:“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見她急了,春杏反而閉上了嘴,不愿再多說一句,伸出小指,梳理著亂發(fā)。
“想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誆我的?!?/p>
盛愿頓了頓,作勢要走,果然春杏一甩手追著她重新開口。
“我姐姐做過最錯的事就是高估謝云笙的善心,明著是個溫柔含笑的人,心比雪山上凍了百年的冰還要冷,說把人趕出去連一點情分都不講了?!?/p>
“你姐姐做錯了,還怪起大少爺了?!?/p>
盛愿眉頭緊皺,如果她要說的就是這些,那她實在沒必要追過來。
春杏猛地從火盆里捏出一摞著了火的黃紙拋在空中,瞇著眼看著跳動的火苗哈哈笑著:
“我娘說過,窯子里的女人都是勾人心魄的狐貍精,一貫會哄騙男人甘心做一些討她歡心的事,我爹就是這樣被哄走了,把我和姐姐都賣身當了奴婢。我原以為能把我姐姐趕出府去莊子里的女人是多么高明,心思縝密的女子,現(xiàn)下見了你,竟然是個傻子!她當初的確有私心,但是沒人吩咐,怎么敢那么光明正大的苛責(zé)你。”
“是誰?是誰要她這么做的?”
盛愿擰著眉頭,平日大少爺和謝云霆最愛說她傻,她也認了在他們兩人面前,她的確什么都不懂,什么不通。
可春杏還這么說她,實在有些過分了!
她的確不懂。
那時她來謝家不過月余,怎么就惹出這么一連串子事來。
不等盛愿開口,春杏橫眉指著她,厲聲問道:“你問了我這么多問題,我也想問問你,說,你是不是借著懷了孕,哄了主子找人殺了我姐姐。說啊!”
那火苗將周圍的風(fēng)都灼燒了一般,連鼻息間的風(fēng)都是滾燙的。
盛愿聽著懷孕,瞪大了眼睛。
低頭望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縮著脖子。
自覺的春杏弄錯了。
她怎么會懷孕呢。
一時間慌亂的連連擺手搖頭:“你弄錯了,我沒懷孕,也沒有讓人害死春梅。”
“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孕?”
她臉上的茫然沒有逃脫春杏的視線,春杏的笑聲止住了,歪著頭目光定定落在她的小腹上不知在想什么。
見她這樣,春杏的笑聲更加凄厲,明明手都被燙的通紅,還在不知痛般從火盆里掏出黃紙拋灑在空中,眼神直直盯著那墳又悲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