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后的細繩似乎和某處流蘇纏在了一起,然后又繞到了一處盤扣上。
那盤扣是由多股粗繩編織而生,流蘇的細線貌似是嵌到了粗繩縫隙之中。
陶慕然試圖讓它們三個分道揚鑣,可它們偏想殊途同歸。
五分鐘后,陶慕然手指都酸了。
在這個狹小的試衣間內,他突然感悟了“剪不斷、理還亂”的人生哲理。
其實他現(xiàn)在衣著很整齊,完全可以出去搬個救兵。奈何他自己臉皮太薄,實在不想開門送笑話。
要不把小李從酒店薅過來?反正酒店離這也不遠。
但自己也不能霸占著試衣間不走啊,別人還要用呢。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
[江老師:服裝老師說有個腰帶你忘記拿進來了,要不然我?guī)湍闼瓦^去?]
[江老師:我就在門外,方便的話開下門?]
陶慕然打開門鎖,推開一條小縫,只露出了半邊身體。
“謝謝江老師,給我就好?!?/p>
他伸出手,接過了那個腰帶。
偏偏趁著這個空隙,江覆看到了他潮紅的臉色。
江覆眉頭一皺,立即問:“是哪里不舒服嗎?需要我聯(lián)系醫(yī)生嗎?”
“不不不,”陶慕然連連否認,可江覆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放松。
救命,他活了二十三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易臉紅體質啊!
怎么遇見江覆之后總會因為臉紅鬧出尷尬,難道江覆是什么奇怪的觸發(fā)條件嗎。
最終,陶慕然認命般地解釋道:“是我后面的衣帶纏在一起了,剛才一時沒解開,有些著急?!?/p>
他話都說到這了,江覆肯定會順勢幫自己解開衣帶,那麻煩不就解決了嘛!
丟臉歸丟臉,反正已經丟到這了,再丟丟也沒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