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包藏禍心,我無論做得再好,無論我如何祈求,我也得不到一絲的疼愛。
我跌坐在我院中青石臺階上,任由淚水不受控制地洶涌而下,我跟自己說,只允許你再脆弱這最后一次。
忽然聽見一聲嗤笑:「你這人,太子娶妻你都哭成這樣了,還說什么愿意嫁給我?」
我狼狽地擦去臉上的淚珠,蒙眬著雙眼看向跨坐在院墻上的少年。
他一身玄色衣衫,眼睛大咧咧直視我。
「誰跟你說,我哭是為了他?」
少年以拳抵唇:「難不成,得知要跟我這個(gè)紈绔子弟訂婚,愁哭了?」
被淚水糊住的眼睛總算能看見彈幕的內(nèi)容。
【這惡毒女配好矯情,女鵝的嫁妝都被林家給了她,她還哭起來了?!?/p>
【樓上,有沒有可能,這本來就是人家父母的財(cái)產(chǎn),憑什么給林晚喬那個(gè)冒牌貨?】
【這小侯爺我怎么看不透啊,他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你們這些跳著看書的人,罰你們回去翻一下
太子大婚當(dāng)日,陳蘇身穿一身大紅色婚袍,牽著林晚喬的手,冷聲吩咐我:「今日是晚喬大喜的日子,你身為側(cè)室,不可對主母不敬。我會安排人在夜幕降臨后來接你,到時(shí)候你走角門悄悄跟著婆子去偏院就行。」
我捏緊拳頭,深恨自己無法不管不顧一拳搗在陳蘇燦爛的臉上,指甲深陷肉中,我疼得咬緊牙關(guān),總算控制住了澎湃的怒火。
林晚喬伏跪在地上,對著上首的侯爺和夫人深深拜下:「女兒辭別父親母親。」
我所謂的父母親,眼含熱淚,眼底都是不舍和驕傲。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不是,這林小姐不是林家的女兒嗎?怎么對著侯爺和夫人叫父親母親?」
「大抵是蓋頭遮住了視線,就是這侯爺和夫人真像自己要嫁女兒一般。」
「林家乃肇州首富,這林小姐的嫁妝一定很豐厚吧?」
舅母眼眶赤紅,拿出一張薄薄的嫁妝單子遞給林晚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晚喬,你好自為之吧。」
熱鬧的氣氛瞬時(shí)一僵,周圍圍觀的人群都露出探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