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泠想到那個場面,眼淚終于掉下來,她滿腔恨意,兇狠地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樣!”
“這就受不了了?”江明錚皮笑肉不笑,“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你是不是應(yīng)該和我道歉?”
簡泠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匪夷所思,“我為什么要和你道歉?”
“你說的,自己絕不會報警?!苯麇P前傾身體,叩了叩桌面,理所當(dāng)然道,“是你出爾反爾,難道不該向我道歉?”
這簡直是強盜邏輯!簡泠氣得發(fā)抖。
憑什么她道歉,是江明錚犯了法,是他先欺負(fù)她,憑什么要她道歉!
“不想道歉可以?!苯麇P冷冰冰地盯著她,舉起照片作勢要遞給齊小咚,“貼出去——”
“我道歉!”簡泠幾乎是吼出來的,下唇咬得發(fā)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報警,這樣可以了嗎!”
“怎么找到楊培宇的?”江明錚將照片收回指尖把玩。
照片里被他碰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黏膩的惡心,像被蛞蝓爬過。她攥緊手指,聲音低啞卻清晰:“校服上的校名、圖案、磨損痕跡……都是線索。”
她仔仔細(xì)細(xì)地交代,沒有一絲隱瞞。
齊小咚瞪大眼睛:“臥槽!這特么是刑偵天賦?。 彼皖^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小聲嘀咕,“以后衣服都不敢亂丟了……”
江明錚斜他一眼,懶得搭理。但目光轉(zhuǎn)回簡泠時,卻多了幾分審視。
她機敏、聰明、大膽,換個人早該栽在她手里。他向來瞧不上那些循規(guī)蹈矩的“好學(xué)生”,覺得他們空有一個腦子,實際卻脆弱不堪一擊,可此刻卻不得不承認(rèn)——聰明人確實不一樣。
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我有另外一個選項給你?!苯麇P沖她微偏頭,眼睛發(fā)亮,“你玩過123木頭人的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