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簡泠真的覺得他像個小孩一樣天真,她驀地冷笑,拿起酒瓶隨機走向一個男人,用行動表達她對他這個提議的不屑與抵抗,她放低姿態(tài),去求江明錚的手下,“你要買酒嗎?八百兩瓶,有什么要求可以商量?!?/p>
那個男人往后縮了縮,小心地看江明錚的臉色,他原本想好了怎么折騰她,比如讓他摸一摸,或者跳段艷舞,可現(xiàn)在卻不敢開口,任誰都看得出江明錚的異樣,他以前手段干脆說一不二,從來不會說出“只要求他,就放過”這種輕飄飄的話。
他咽了口口水,連連擺手,像躲一場瘟疫,“我不買……不買。”
簡泠不強求,她轉(zhuǎn)身去找旁邊的,“你呢?你買不買?”
那人搖頭,往旁邊挪,磕磕巴巴地拒絕,“不買?!?/p>
開什么玩笑,他們又不是瞎的,老大的態(tài)度擺在那里,誰敢買簡泠的酒?他們敢買,下一秒估計就會被老大開瓢!
簡泠問了一圈,沒一個人敢買,她面無表情地看向江明錚,事到如此,她還剩多少理智真的說不清楚,她就是憋著一股同歸于盡的瘋勁,自毀式地想著不能向他認(rèn)輸?shù)皖^,不可以,不愿意,絕不能。
江明錚繃緊的下頜線透著一股壓抑的戾氣,她卻覺得痛快,她笑著挑釁他,像個真的一心一意只想賣酒的女郎,語氣似乎還帶了一絲絲抱怨:“江明錚,你的人都太小氣,我能不能去外面賣?”
江明錚沒做聲,他安靜地和她對視,靜得像叢林里埋藏的地雷,現(xiàn)在簡泠一腳就踩在上面,不知死活地橫跳。
寧愿去外面賣也不肯求他,她想賣什么?酒還是自己?如果今天他執(zhí)意讓她還錢,她是不是寧愿去讓人睡!
半晌,他冷冷抬眼,唇角忽地勾起一抹與她如出一轍的、帶著狠勁的笑:“不用那么麻煩,我買你的酒請你喝,按你的價,一瓶400,你喝一瓶,我給一瓶的錢?!?/p>
江明錚伸出手,立刻就有人把鈔票遞到他手上,他將厚厚一迭錢重重放在茶幾上,同時利落地撬開一瓶酒,瓶蓋彈飛,“現(xiàn)在開始,給你半個小時。”
“好!”簡泠不甘示弱地和他杠上,她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一口不帶歇,江明錚緊盯著她,直到瓶底見空,他“啪”地甩出四百塊在桌面,又面無表情地開了第二瓶。簡泠二話不說,抄起,仰頭,再灌!
第二瓶很快也見了底。江明錚抽出四百,動作精準(zhǔn)冷酷,第三瓶應(yīng)聲而開。
這種喝法,鐵打的胃也扛不住。簡泠灌第三瓶的速度明顯變慢,眩暈感襲來,胃里漲得翻滾,每咽下一口,嗓子眼里都是火燒一樣的難受。
她幾乎是掙扎著灌完最后一滴,然后身體一晃,踉蹌著跌坐在地,雙手死死抵住痙攣的胃部,額角滲出冷汗。這一次,江明錚沒有替她開酒,只是冷眼旁觀,心里翻涌著莫名的情緒。
他在等,但自己也不清楚在等什么。
簡泠喘息片刻,將空瓶重重頓在茶幾上,聲音嘶啞卻透著股狠:“再……來!”","chapter_title":"你喝一瓶,我給一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