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喬一看到他,立馬沖著裴琛大喊:「你知不知道,林清婉幼年就跟男子在外頭廝混一整夜?」
我氣得青筋直跳,這蠢貨,明明是我冒黑去樹林里尋陳蘇,到她嘴里又成不可見人的勾當了。
裴琛已經一腳把她踢開了:「我妻子的一切,我不需要通過他人的口舌告訴我。尤其是你這樣,渾身腥臭的臟東西?!?/p>
沈晚喬噗地吐了一口鮮血,她癡狂笑出了聲:「我等著看你們來日的報應,我渾身腥臭,你的妻子和別的男子廝混在一起十年,整整十年。她都不知道墮過幾次胎了,也就你把她當個寶。要不是皇后賜婚,誰會要她這個破鞋。」
我腦子嗡的一聲,再聽不見其他,拿起門邊掃地的掃把,對著她就狠命砸了上去:「你再嘴臭!
「我讓你再嘴臭!」
等我被裴琛抱在懷里的時候,沈晚喬臉上、身上已經被我打得狼狽不堪。
沈振堂紅著眼把沈晚喬抱進了馬車里。
林卿羽嗷地一嗓子,朝著我就撞了過來。
我借勢讓了個位置,林卿羽受不住力道,直挺挺撞到了石獅子上,額頭磕出很多很多的血,沈振堂低垂著眉眼把林卿羽也抱上了馬車。
下人緊急清理了石獅子,我盯著馬車漸行漸遠:「沈家,應該翻不起什么浪吧?」
裴琛捏了捏我的手心:「新婚第二天,哪有心思理他們,走,去我書房看看我之前為你作的畫。」
我在裴家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悠閑的日子,爹娘放不下肇州的產業(yè),堅決要回去。
我含著一泡淚,目送爹娘和祖母的船只越來越遠,待船只變成一個小黑點后,我瞇了瞇眼。
之前為了不讓林家人擔心,我一直在裝乖,如今,也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我們歲月靜好的這段時間,陳蘇早就被愛子心切的皇上解了禁。沈晚喬第一時間賴了上去,陳蘇這次為了不再引人注目,捏著鼻子把沈晚喬納為側妃迎進了府。
但這遠遠不夠,皇后娘娘因為愛子心切,雖心有決斷,卻總不忍心動手。
皇上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我們不敢賭。
于是在狩獵前,裴琛命他在太子府埋的釘子,把陳蘇特制的鞋子給掉了包。
陳蘇在狩獵場上,大展身手,興高采烈把自己獵下的狐貍準備進獻給圣上的時候,高低鞋的鞋底突然掉了。陳蘇當著所有人的面,一瘸一拐走到了臺前。
皇上當場就黑了臉。
皇后心痛地跪在地上:「七郎,阿蘇腳受了傷,還如此有孝心?!?/p>
皇上勉強粉飾了太平,但緊抿的雙唇暴露了他的壞心情。
果然,沒過幾日,皇上就找了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廢了陳蘇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