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林家說得對啊,總不能林晚喬是主角,就可以搶別人的未婚夫吧?】
彈幕吵嚷個不停,我卻自告奮勇送林家眾人去別院休息。
一路上,老祖宗握著我的手,不住地跟我說對不起我。
舅舅情緒很低落:「晚喬一點(diǎn)也不像咱們林家的女兒,怎就這般趨炎附勢。」
我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別院沒有偷聽的下人后,立馬湊到舅舅面前:「舅舅,前兩日,我去母親院中請安,隱約聽到母親和表姐吵架,表姐說她才是侯府嫡親的女兒,問母親顧慮什么,為什么不給她多多的嫁妝。」
這話一出口,林家三人都凝重了神色。
老祖宗肅了神色:「當(dāng)年卿羽臨產(chǎn)卻偏要在林家待產(chǎn),怎么讓她回家她都不回?!?/p>
舅母眉毛緊緊皺起:「當(dāng)日好好走著路,姑姐不知怎么就崴了腳,帶得我也跌倒在地,當(dāng)時我和姑姐是在一間屋子生產(chǎn)的?!?/p>
彈幕這次更熱鬧了。
【不對啊,女配在撒謊,她什么時候聽見了,女鵝向來謹(jǐn)慎,這事從不允沈家父母提起?!?/p>
【那她怎么知道的?這劇情越來越偏了,我越發(fā)沒底,男主后來能力壓其他皇子坐上皇位,這幾艘船的嫁妝功不可沒。】
舅舅認(rèn)真叮囑我這事不得外傳,舅母拉著我的手,仔細(xì)端詳我的面龐,我的手,看到我手腕處的痣時,舅母淚水瞬間掉落了下來。
「當(dāng)日生產(chǎn)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女兒手腕處的痣,但后來在晚喬身上怎么都沒找到。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原來竟是被換了孩子。」
老祖宗騰地站了起來:「她娘不顧廉恥爬床,她身為一個庶女,我用心幫她籌謀婚事,嫁人后多次回娘家打秋風(fēng),我都是能幫就幫。」
舅舅閉了閉眼:「我待妹妹和妹夫還不夠好嗎?她們竟然膽敢換了我的孩子?!?/p>
舅母把我拉到懷里,碩大的淚珠滴落到我手背上:「我可憐的兒,幼年她待你不好,我多次規(guī)勸,她跟我說她更喜晚喬。我怎么那么傻,我為什么就不動腦子想一想?」
在老祖宗捶胸頓足之際,我平靜提醒:「沈家狼子野心,自私自利,林家在沈家身上吃了太多虧,那七艘船的嫁妝?」
舅舅眼眶都紅了,他手握成拳砸在桌子上:「沈家欺人太甚!」
從別院回去的路上,我心情遠(yuǎn)沒有表面那么平靜。
懷里揣著五十萬兩銀票,還有一大堆的田產(chǎn)鋪子,沉甸甸的,和林家眾人待我的心一般。
想起我這些年被父母親嫌棄,在鄉(xiāng)下野蠻生長,不知多少次被母親質(zhì)疑:你什么時候能像晚喬一樣懂事聽話。
我苦悶,我難過,越發(fā)執(zhí)拗不管不顧。
但孩童對父母親天然的孺慕,又讓我被封閉在這樣畸形的關(guān)系中,橫沖直撞卻總不得章法。
可原來,這一切都因為,我不是父母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