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著口罩看不清臉,然而身形異常高大,應(yīng)該快一米九了,身上還有好聞的雪山氣息。
好眼熟。
對方禮貌扶住自己的肩,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到半張輪廓深邃的臉,一頭如墨的長發(fā),眉眼肖似池予,狹長的眼眸浸著經(jīng)年累月的明月。
如果不是清楚池予應(yīng)該在慶功宴上,不可能在這兒,他差點以為對方是池予了。
不知道酒吧提供的什么酒,頭越到后面越昏昏沉沉,身體還有種說不出的熱。
他像只八爪魚似地貼住人,以為自己在抱冰塊兒,冰塊似乎想推開自己,他死命抱著不肯撒手。
后來他想走,可是已經(jīng)走不了了。
冰冷的吻覆了下來,裹挾著難以拒絕的攻勢,他被翻了個身,漆黑的長發(fā)不斷拍在自己的脊背上,最后只聽到評價性的一句。
“水真多?!?/p>
(重寫)
結(jié)婚嗎
寧南洲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和一個酷似池予的陌生人滾床單了。
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夢里臉有些燒,把頭緊緊蒙在枕頭里,不去看身后人的表情。
可能是夢的關(guān)系,陌生人變得越來越像池予。
比如垂在他蝴蝶骨的長發(fā),比如帶著傷的手臂,又比如帶著薄繭的修長食指,一次次觸碰敏感的肌膚。
他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反應(yīng)過來后想掙脫對方的控制,可對方很快便找到他的喜好,溫柔舔舐他薄薄的耳垂。
那感覺實在太要命了。
當(dāng)修長有力的手撫摸他的皮膚,薄繭磨出粗糲的顫栗感,他總會晃神想到領(lǐng)獎臺上的池予,握住三冠獎杯的手是不是也是這么一雙手?
既溫柔。
又帶著傷疤。
……
第二天,寧南洲是被一連串消息震醒的。
【徐野】???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