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如此。
舒姣倒也不像其她皇帝,老了,就會對自己年輕氣盛的、隨時可以繼位的孩子產(chǎn)生忌憚之心。
舒琰也從未擔(dān)心過這件事。
面對舒姣惡意趣味的試探,她總是穩(wěn)如泰山,還用一種“你是小孩子嗎”的眼神回看舒姣。
玩過幾次,舒姣頓感無趣,將事情干得大差不差,就禪位了。
正當(dāng)時,安樂侯死了。
這些年她沉迷喝酒,身體早就虛了,又被關(guān)在狹小的宗人府,心情憋屈抑郁,每天回憶當(dāng)皇帝時的快樂,又被現(xiàn)實的殘酷所痛擊。
折騰這么多年,實在撐不住,就去了。
至于方清意……
七八年前,被醉酒后的安樂侯推搡毆打,摔破了頭,人就沒了。
她死的時機不好,葬禮很是潦草。
禮部這邊著重操辦舒琰的登基大典。
舒琰似乎天生對朝政就有一種異于常人的敏銳,自然而然就知道該怎么去搞平衡、搞集權(quán),去維護自己的絕對統(tǒng)治地位。
朝臣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舒姣見狀,放心大膽的帶著幾個愛夫溜了。
遼闊草原,隱秘深海,走哪玩到哪,瀟灑又自在,捎帶手還能搜集各種各樣的珍貴物品。
等到快不行了,她連忙回京把自己的私藏一起帶走。
這才安然閉眼。
跟著她的老臣,都善始善終,又有開創(chuàng)盛世的功績傍身,圣君賢臣,相得益彰,必然能在史書上留下千古美名。
安樂侯也一樣。
只不過她的名聲……想來不會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