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英一時不知道心中什么滋味,還沒等再繼續(xù)詢問就聽到身邊的柯鈺開口:“坐下等吧?!?/p>
他穩(wěn)定心神:“好?!?/p>
急救室的燈亮了大半夜,直到天將明醫(yī)生們才疲憊不堪地走出手術(shù)室,將秦向松的情況告知眾人。
“秦老先生中風了?!?/p>
秦回舟不接受現(xiàn)實,一怒之下拎起離他最近的一個beta醫(yī)生:“庸醫(yī)!”
葉書雪忙上去阻攔,卻被盛怒之下的秦回舟一把甩開,他重心不穩(wěn)差點跌倒在地,還好柯鈺眼疾手快扶起他恐怕家里又要多出一個病員。
秦陸英皺眉:“爸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你別在這個時候鬧事?!?/p>
柯鈺小心扶著葉書雪遠離秦回舟,遠遠望著秦回舟怒火中燒、全無理智的樣子,忍不住心生后怕,暗付他也慌了陣腳,早知道應(yīng)該提前將柯家的保鏢帶來才對。
秦回舟到底身居高位多年,很快就平復好心情和眾人一同看望秦向松,在看到秦老先生面色慘白雙眼緊閉躺在床上時,他嘴唇用力抖動幾下,轉(zhuǎn)而惡狠狠地瞪秦陸英。
秦陸英只覺莫名,走上前溫聲細語地和醫(yī)生了解情況,儼然一副好兒子的模樣。
秦回舟甩袖離去,葉書雪只好撐著身子小跑追上去。
空蕩蕩的病房內(nèi)只剩下昏迷不醒的秦向松和站在床邊不知想些什么的秦陸英。
柯鈺在他身后輕聲道:“在想什么?”
沉默許久,秦陸英略顯惘然的聲音響起:“我只是覺得有點突然,我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沒想到來得這么快,我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p>
……
“折騰了一個晚上很累吧,我叫助理送你回家休息,我留在這里等他醒來?!?/p>
柯鈺嘴唇輕抿,試探地握住他冰涼的手指,搖頭:“我和你一起等?!?/p>
秦陸英勉強揚起一個笑,用空閑的手稍微揉了下柯鈺難掩倦色的側(cè)臉:“好?!?/p>
兩人幾乎在醫(yī)院守了一整夜,秦陸英身強體壯沒覺得多累,可柯鈺的病根還沒好全,oga哪里禁得住這么折騰,秦陸英左看右看,將目光鎖定在單人病房里的小沙發(fā)。
他從柜子里拿出備用毯子,用自身的體溫和毛毯的溫度將柯鈺圈在懷里,他們和衣蜷縮在小沙發(fā),剛一躺下便不約而同睡著。
秦向松醒的時候快中午,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醫(yī)院且半截身子不能動彈后他當即瞳孔放大,口齒不清地發(fā)出痛苦的嘶鳴。
動靜立刻驚動淺眠中的柯鈺,他輕拍秦陸英:“你叫他們過來,我去找醫(yī)生。”
“好。”
秦陸英鼻音濃厚地應(yīng)聲,聞言沒多想就起身離開。
剛走出走廊他突然聽見一陣細微的啜泣聲,秦陸英下意識放緩腳步繞到拐角,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正是葉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