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動作生疏地吮著他滑溜溜的舌,少年下巴微抬,一直半張著唇,乖乖讓她含著。
他一動不動,只是用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她,殷晴眼睛閃爍羞怯,不敢與他相視,怕再多看一眼,心跳便如鹿跳出。
殷晴松開唇,小聲開口:“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看…”
她手心全是汗。
“怎么?”燕歸眼中笑意明晃晃,唇一揚:“你也可以看我啊?!?/p>
“我才不像你。”殷晴皺皺鼻子,越說嗓音越小,細(xì)如蚊吟。
“不像我什么?”燕歸挑起她一縷發(fā)絲,眼波懶懶一轉(zhuǎn),慢聲問。
“不要臉…”她嘀咕一句。
哪知燕歸聞言笑一下,笑聲清朗,他曲指敲了敲她腦門,坦然承認(rèn):“殷晴,你說的對,我就是不要臉。”
他瞇下眼,一挑眉,滿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殷晴氣得磨了下牙,面頰一鼓。
他瞇眼,她可真像兔子啊,被他一欺負(fù)就紅了眼。
燕歸心念一動,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臉,又撫過她的下巴,往前一拉,趕忙催促:“快點親我,不然換我親你。”
有什么區(qū)別嗎?殷晴瞪大杏眼,不解。
少年抬眸,重音滾落:“快點——”
殷晴憤憤一瞪,與他唇瓣相貼,探出小舌在燕歸唇中輕緩攪動,她吻得很輕,舌頭也羞極了,只敢繞著他的舌尖,慢慢吮,輕輕含,一舉一動都如晚風(fēng)吹盡朝來雨,春風(fēng)飄飄,暮雨瀟瀟,潤物無聲。
不似他回回都欲求不滿一般,用舌頭在她貝齒上輾轉(zhuǎn)碾磨,大肆掠奪她的氣息。
燕歸眼里有幾分意亂情迷,他忍不住,不夠,只是淺嘗輒止這么點吻怎么夠?他想要得是更多,想她癡迷地看向他,正如他癡迷于她,亦想要她永遠(yuǎn)也不離開他。
燕歸為何會對畫舫里的男人下蠱?大約是殷晴不顧阻擋看了他一眼吧。
一想到那一幅衣衫不整的骯臟肉體落入了殷晴眼中。
強烈的厭惡與憎恨令驟然他失控。
等燕歸回過神時,已然帶著殷晴騰空而起,身后是不絕于耳的尖叫聲。
而燕歸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她險些見到他殺人。
這讓一向從容不迫,恣意橫行的少年心底生出一絲罕見的慌亂,于是他低下頭,輕聲細(xì)語讓她別怕他,再捂住她的耳朵,堵住那凄厲的慘叫。
那些深埋于心,貪婪的占有欲無時無刻不在作祟,欲壑難填。
有那么一瞬間,燕歸好像突然知曉阿吉為何會將里阿關(guān)在地牢里。
求而不得的愛,足以讓人瘋魔。
想一想,如果能將殷晴關(guān)在只屬于他的地方,那她就會只看著他,不是嗎?
——燕歸唇線上揚,不可否認(rèn)這是個好主意。
少年指骨緩緩撫摸殷晴纖細(xì)手腕上的彩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