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鶴發(fā)童顏,長長的白眉耷拉著,下頜白胡子順到胸前,面色紅潤很有光澤。
此刻老者單手搭上女子脈門,雙目緊閉,兩條眉毛時不時顫動幾下。
老者給女子診脈,旁邊站著一個小姑娘,大約十六七歲,長相很清秀,手里拿著紙筆肅然而立。
被診脈的女子皮膚白皙,眉眼精致,雖是一臉病態(tài),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漠。
但怎么看怎么有點別扭。
陳息微微瞇著眼,按道理說這應該是個大美人啊,雖然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但不至于讓自己看著別扭啊。
再細細一打量,他笑了,原來女子的鼻子有些歪,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我說的嘛,可惜了這么個冰山大美人,都是這歪鼻子給鬧的。
女子聽見屋里有人來,睜開了雙眼,見到佐千千后展顏一笑,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坐。
瞥到她身邊還站著個男人,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喜,轉瞬間變換過來,對著陳息點點頭。
她這一表情變化絲毫沒逃出陳息眼里,怪不得佐千千提前給自己打預防針。
這女人果然有厭男癥。
那種清冷的眼神說不了謊。
佐千千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陳息衣角,招呼他坐下,嘴巴湊到他耳邊用小手捂住輕聲道:
“對不起啊陳大哥,我不知道小姨請了郎中。”
陳息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既來之則安之,待會郎中給小姨看完了病,自己打個招呼便告辭。
閑著也是閑著,四下環(huán)視一圈,屋內很是整潔,家具有些少,顯得很是空蕩。
墻壁上掛著一幅字畫,畫的是山水,水平也就是剛入門的樣子,字跡娟秀顯然是女子所寫。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陳息看了一圈便失去了興致,索性閉目假寐,思考著深山居所布局以及鹽礦的開采。
女子見陳息打量她的屋子,眉頭皺了皺,好沒禮貌的家伙。
要不是千千帶來的人,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等張神醫(yī)為自己診完了病,一定要督促千千,少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自己這陣子經(jīng)常發(fā)病,沒工夫看著千千,這丫頭現(xiàn)在是越來越瘋,必須要好好管管,不然怎么對得起死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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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千千的小姨
女子情緒有些波動,張神醫(yī)放下搭脈的手,緩緩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