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香云道:“昨夜是這丫頭守夜,她說娘子仁慈,讓她回去睡覺,她就回了自己屋,早上和彩珠一塊兒起的床,什么都不知道!”
薛振勃然大怒,拔出腰間佩劍,指向香云的咽喉。
他冷聲道:“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又沒長翅膀,還能飛了不成?”
“賤婢,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偷奸?;?,玩忽職守?”
香云嚇得直哭,叫道:“奴婢知錯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薛振眼尖,發(fā)現(xiàn)香云的鬢發(fā)間有不尋常的光芒閃過。
他一劍割斷她的發(fā)髻。
只聽“叮鈴”一聲,一支做工精致的珠釵掉落在地。
香云捂著腦袋尖叫一聲,癱軟在地。
薛振逼問道:“這支釵子是哪里來的?”
香云抖若篩糠,支支吾吾:“是、是娘子賞的?!?/p>
“胡說八道。”薛振瞇了瞇眼睛,周身涌現(xiàn)殺氣,“這是我送她的珠釵,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賞人?”
香云不敢供出薛揚,只能縮在地上發(fā)抖。
這時,吳芳蘭帶領(lǐng)幾個年輕力壯的仆婦,押著聽蓮趕了過來。
原來,吳芳蘭聽說了燕娘失蹤的消息,得知薛揚也不在府中,唬得三魂少了二魂,七魄只有一魄,連忙尋思對策。
垂花門是聽蓮開的,鑰匙也是聽蓮給出去的。
而聽蓮是她的貼身丫鬟,她撇不清責任。
為今之計,只有斷臂求生,先發(fā)制人。
吳芳蘭打定主意,命人將聽蓮五花大綁,堵住她的嘴巴。
她附在聽蓮耳邊,低聲道:“是你自作主張,把那對狗男女放了出去,怨不得別人?!?/p>
“你要是能管住你自己的嘴,把這件事?lián)聛恚医o你爹娘養(yǎng)老?!?/p>
“要是管不住……”她的眼中閃過狠戾,“咱們就一起死。”
聽蓮渾身僵硬,思索片刻,言著眼淚,朝她磕了三個響頭。
這會兒,吳芳蘭把聽蓮推到地上跪著,自己跪在旁邊。
她向薛振請罪:“大爺,妾身有罪,妾身持家不嚴,管教無方。”
她指了指聽蓮,又指向香云:“這兩個賤婢在妾身的眼皮子底下勾結(jié)起來,私自打開垂花門,引三爺和燕娘妹妹私通,終致二人私奔,妾身竟全然不知,妾身該死!”
薛振愕然道:“你說什么?誰跟誰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