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么快就來求我,還指望我老公給你托底,讓他拿出幾十億,你真是想得美!”
蘇玉可承受不起父親的跪拜,她表示會跟黎錦提提這要求,至于成不成,全由黎錦決定。如今的她,在與黎錦的關系里,處于弱勢的一方。
她心里清楚,倘若跟黎錦提錢,黎錦一句“那就離婚”,她又能如何應對?
況且,剛剛才跟黎錦緩和了夫妻關系,感受到了黎錦的寵愛,她難道要親手將這份恩愛毀于一旦?
她可不是去年那個傻乎乎的模樣了!
與此同時,她察覺到父親在面對蘇家債務時的無奈與無能,突然就不再看好父親能在蘇家長久立足。
她心中暗想:“爸爸啊,你能有今日的地位,是我老公將你托舉上去的,并非是你自身能力的體現(xiàn)??赡銋s要拋棄我老公,你有什么下場,那都是自作自受!”
妻子站在院門口,望著父親的車子徹底消失在道路的盡頭,這才緩緩轉身回屋。
晚上十點左右,她又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詢問的依然是‘黎錦給不給錢’,比她預想的還要急切。
“我給老公發(fā)信息了,他沒有回復,恐怕是在應酬吧。你別這么著急?!逼拮邮钩鐾涎又嫞S后便掛斷了電話。稍晚些時候,她與黎錦通話、視頻,聊了好一陣子,卻只字未提父親向黎錦要錢的事。
次日中午,岳父再次致電蘇玉,詢問黎錦是否有回復,是否愿意給錢。蘇玉繼續(xù)拖延,稱黎錦正在考慮。
岳父一聽這話,竟覺得有希望,認為只要黎錦在考慮,就會心軟,就會給他錢。當然,這也間接表明,黎錦承認擁有那么一大筆錢!
然而一天過去了,他發(fā)現(xiàn)每次蘇玉給出的理由都大同小異,他按捺不住,直接找上門,當面質(zhì)問蘇玉:“你是不是根本沒跟黎錦提我要錢的事?”
蘇玉回應道:“你讓我怎么提?去年的事,我們做得不對,提了就是揭開傷疤,老公要是跟我離婚怎么辦?還有,老公不敢承認有錢,否則,我舉報他的罪名就坐實了。最后,你憑什么資格要求老公拿出錢?老公不是外姓人嗎?蘇家的事,與他有何相干?”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你這表現(xiàn),還跟我不一條心,還想進集團,你做什么白日夢呢!”岳父若不是還有些許素養(yǎng),恐怕就要對女兒破口大罵了,他憤怒地轉身離去。
蘇玉呆立在原地,緊咬嘴唇,并未追上去給父親做任何解釋。她如今無法接受父親向黎錦要錢的舉動?;蛘哒f,在父親和黎錦之間,她只能選擇黎錦。
那邊,岳父帶著滿腔怒火,覺得白白被女兒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他決定不再指望女兒。他給助手安排一番,親自前往江山市。
午后,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芮婉君給蘇延年打來電話,稱又有人前來催債,這次是個小賬目,三千萬。
岳父查看了債權人的資料,發(fā)現(xiàn)竟然與省里某人有關聯(lián)。他讓芮婉君等人再次確認賬務沒有問題后,便同意讓芮婉君轉賬還錢。
此事過后沒多久,又有一位債權人找上門來,同樣與省里有關系。岳父盤算著,這次若再還錢,集團的現(xiàn)金流就要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