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澤,你和黎錦談得怎么樣?省長夫人回來時,黎錦已經(jīng)到車上打電話處理事情去了,她便得以和大兒子聊上幾句。
“跟他沒什么好談的,他不會給我錢,也不敢給,否則他就暴露了。他防著咱們呢!你們在這兒發(fā)展,我不摻和,那我也不用求他什么。”梁澄澤壓根不想釣魚,畢竟這是冬天,水庫邊的風(fēng)寒冷刺骨。再者,他對這些土魚毫無興趣,檔次太低。他此刻只想回市里的酒店睡覺,或者回江州市,那里才有好玩的。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和黎錦已然互相看不起,而且他決不會向黎錦低頭。他一刻都不想看到黎錦!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不能服個軟?要是以后黎錦能幫你,能讓你省不少事兒!”省長夫人頗感無奈,卻也拿這個大兒子毫無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大兒子就是這般執(zhí)拗的性子!
她接著又說道:“你回省城去吧,把你老婆也帶上,別在這兒晃悠了。你去找你爸好好聊聊,爭取過年后盡快安排你回集團上班。你爸認(rèn)可你繼續(xù)接班,他的思想有點傳統(tǒng),你是嫡長子,要抓住這個優(yōu)勢?!?/p>
“我明白,我知道我是你們的大兒子,這點永遠不會變!那我走了!”梁澄澤得到許可,直接丟下手中的魚竿,哪怕此時已有魚上鉤,他也全然不顧,轉(zhuǎn)身就走。
“魚上鉤了……哎,明明手握一把金鑰匙,卻不懂得珍惜,真不知是你蠢,還是你本性如此!”省長夫人無奈地搖頭,她拉住魚竿,繼續(xù)放線,然后等著保鏢過來,打算把魚拉上來。從魚竿上傳來的力度判斷,水下的家伙個頭可不小。
保鏢跑過來拉桿,結(jié)果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能拉上來,她只好喊黎錦。
黎錦過來一瞧,喜不自禁,說道:“你們厲害啊,這么大的家伙,怕是這個水庫的魚王?!?/p>
“這是你的桿,你快來拉??!”保鏢說道,她只好又松了一下線,不敢硬拉,否則自己都有可能被拽下去。
“原來是我的桿啊,看來,這就是我的氣運啊……”省長夫人也累得直叉腰。
黎錦過來接手,收線放線,讓水下的魚片刻不得安寧,很快它就沒了力氣掙扎,被黎錦拉回岸邊。
黎錦看了看,是水庫里的大青魚,估計得超過八十斤。他穿著冬衣,沒有強行撈出來的意思,他可不想弄得一身邋遢。
他用手機拍照留作紀(jì)念,然后解開魚鉤,就放了這魚一條生路。
保鏢拿著袋子跑過來,卻見黎錦放生,不禁說道:“喂,你怎么把它放了呢?”
“這么大的魚,先不說吃不完,就算吃著也沒什么口感,又老又柴。再說,它也許是這水庫的領(lǐng)導(dǎo)者,能在一定程度上維持水庫的生態(tài)平衡?!崩桢\隨口解釋道。
“那不前功盡棄了嗎?”保鏢不太滿意,她剛才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哈哈,釣魚的樂趣,就在這兒!”黎錦笑著說道。
省長夫人對保鏢說道:“你該向黎錦學(xué)習(xí),咱們釣到它,證明了咱們的實力。咱們又放了它,說明咱們掌控著這一切。”
女保鏢只好點頭,畢竟魚都已經(jīng)放了,再想釣上來可就難了。
省長夫人又對黎錦說道:“你越來越有領(lǐng)導(dǎo)的掌控思維了,看來,你這個崗位真能鍛煉人!”
“我這是無病呻吟,強作新詞?!崩桢\笑著,整理好魚竿,上好魚餌,再次拋了出去。結(jié)果,他剛洗完手,魚就上鉤了,他拉上來一看,是一條三斤左右的青魚,就讓女保鏢裝起來。
過了片刻,省長夫人說道:“澄澤和昕妍今晚就回省城,不會再在這兒給你添麻煩。你們過去的分歧,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