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心疼地看著黎錦,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那是他們不懂你,看不到你的優(yōu)秀,或者他們的聰明才智比不上你,只有拿出身背景話事,才能找到一點存在感。不管如何,燕向北此人已經(jīng)不可交,以后咱們不要相信他!”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給人一種溫暖的力量。
黎錦微微點頭,“我明白,天下熙熙攘攘,都是利益往來罷了。算了,不說這個,到房間來,我聽聽胎心!”
梁璐心忖,聽胎心在這里聽不行嗎?但她很快就明白了黎錦的意思,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她輕輕點了點頭,任由黎錦牽著她的手,向房間走去。
夜晚,京城國賓招待所宛如一座奢華的宮殿,隱匿在繁華都市的一隅。
某個房間中,陳洪生緩緩從睡夢中醒來,只覺腦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層厚重的迷霧籠罩著。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這令人不適的感覺,隨后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進浴室。
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水流瞬間涌出,他將雙手浸入水中,感受著那絲絲涼意,接著捧起水,用力地潑在臉上。冰冷的水刺激著他的肌膚,讓他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走出浴室,陳洪生看到妻子正坐在沙發(fā)上,專注地看著一些財務(wù)資料。她的眼神中透著專注與認(rèn)真,時不時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見陳洪生出來,她連忙起身,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糖水遞上,溫柔地說道:“晚上沒有事了,你多睡一會都沒事?!?/p>
陳洪生接過糖水,一飲而盡,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開,順著喉嚨滑下,讓他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也感覺舒服了許多。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嗯,等會得再睡一會!哦,跟黎錦談得怎么樣?”
由于傍晚被送回來時,他已經(jīng)醉醺醺的,倒床就睡,所以還沒來得及詢問此事。
陳妻將和黎錦談話的內(nèi)容詳細(xì)地說了出來,包括雙方提出的要求、討論的細(xì)節(jié)等。陳洪生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聽完后,陷入了沉默。
陳妻看著陳洪生,眼中滿是關(guān)切,輕聲問道:“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沒事,你也沒事,不如我打電話,讓他過來?”
陳洪生微微搖頭,沉思片刻后說道:“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吧?!?/p>
陳妻看著陳洪生的表情,似乎察覺到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不禁問道:“看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不是不想和黎錦合作?如果你不想做,那就不做。你做完這一屆省長,上不去也就不上,退休過活也不錯?!?/p>
陳洪生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望向從窗戶,緩緩說道:“我原來設(shè)想和黎錦的關(guān)系,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學(xué)院派干部,干好工作、研究理論就很合適。而不是現(xiàn)在要鉆研官場潛規(guī)則?!?/p>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遺憾,仿佛在回憶著曾經(jīng)對黎錦的期望。
陳妻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黎錦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可別人不給他機會啊。大家都惦記他的錢,都想將他收服,成為賺錢牟利的工具。他這樣鉆研,也是為了保護他自己。哦,他現(xiàn)在也有家庭孩子,他要負(fù)責(zé)任,就得更加強大。再說,他身邊的追隨者越來越多,他也得為他們負(fù)責(zé),不然,他們背叛起來,給黎錦帶來的傷害,將會更加致命。老陳,黎錦也是個人!你不能要求他沒有欲望。”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黎錦的理解和同情,也讓陳洪生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陳洪生默默點頭,他明白妻子所說的話句句在理。他說道:“我明白,我也不一定強求他成為我想他成為的聽話樣子,他能過得好,我也為他高興。”
陳妻接著說道:“你也許應(yīng)該慶幸遇上黎錦,你一開始雖然當(dāng)了省長,但那邊的人并不給你面子,黎錦過去調(diào)查專案后,你發(fā)現(xiàn)你的工作是不是更好做了?我有個預(yù)感,這次黎錦真的會托你一把,讓你當(dāng)上省委書記。你從政這么多年,一直都是二把手居多,你的能力也該當(dāng)一當(dāng)一把手了?!?/p>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鼓勵,似乎看到了陳洪生未來的成功。
陳洪生聽了這話,心中很是受用。他從政多年,一直渴望能夠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抱負(fù),為百姓做更多的實事。成為一把手,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權(quán)力的提升,更是實現(xiàn)理想的重要契機。
他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人生幾十年,這次也是最后的機會!我得爭一爭!哦,我回去漢西省后,你別急著回去,你在這里,再找機會和他好好聊聊。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你可以說?!?/p>
他深知官場中的一些事情,自己出面可能不太合適,而妻子作為局外人,或許能更好地與黎錦溝通。
陳妻聽了,心中有些無奈,但她也明白陳洪生的想法。他想在黎錦心目中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覺得坐在一起鉆研官場規(guī)矩,是有失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