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比我遠太多,而我像傻子一樣,還以為我們不過是在冷戰(zhàn)。
“不行,我得見他?!?/p>
“陳嘉運,”我爸少有連名帶姓的喊我,“別任性了?!?/p>
我不信邪。
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徐淮景不接我就打給紅毛,紅毛也不接,我就打給王瑾。
王瑾接電話時人還在夢里,打著哈欠去徐淮景的寢室敲門。
話筒那邊傳來徐淮景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同于平常的疲憊與疏離:“回去吧?!?/p>
我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跑過來,就得了一句回去吧。
“徐淮景,”我按耐住火氣,“你出來,我們當面談一談。”
徐淮景沉默兩秒:“等你畢業(yè),或者等我畢業(yè),好嗎?”
我沒說話。
徐淮景的聲音有些發(fā)?。骸拔視疹櫤米约旱??!?/p>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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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就跟我爸回去了,倒不是因為我生徐淮景的氣真要跟他分開,只是我覺得即便自己繼續(xù)留在北京,也沒辦法在當下解決我和徐淮景的問題。
回去和來時一樣的路,窗外一樣的風景。
像以前那樣橫沖直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年歲一年年的增加,人也應該有點長進。
我不能跟我父母對著干,最起碼不能拉著徐淮景一起。
暫時分開可能是處理眼下問題的最好解決方法,因為我相信我和徐淮景根本不會因此分開。
回了家,我媽在客廳里等我。
她應該是哭過,眼睛紅紅的,但沒那么明顯。
見我進門,努力扯出笑容來,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飯。
“媽,對不起?!?/p>
我說完這話我媽就哭了。
我爸摟著她安慰,我一個人站在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