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大門被猛地打開,安可可迅速拽過一條毛巾擋住身t,隨即和亞瑟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大概是因?yàn)橛辛诵睦頊?zhǔn)備,安可可沒怎么驚慌,反倒注意到亞瑟的臉se異常難看,他的右手垂在身側(cè)的姿勢也很不自然。
看到安可可,亞瑟顯然也很意外,只是身t上的疼痛容不得他多想,他牙關(guān)緊咬,嗓音沙啞地低喝道:“出去!”
他習(xí)慣x地抬起右手想要往外指,只是抬起手的瞬間,那gu鉆心的疼痛感又從手掌迅速傳遍全身。畢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神經(jīng)一放松,亞瑟的忍耐力也徹底告罄,身子一歪便往下倒去。
“亞瑟殿下!”安可可連忙伸手扶住他,都顧不得毛巾掉到地上了,“你怎么了?”
整個人撲進(jìn)皮膚上還掛著水珠的nvx懷里,這場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然而對此時的亞瑟來說,根本沒空關(guān)注這些。
一想到自己如此丟臉的模樣暴露在他瞧不起的安可可面前,再加上難以忍受的疼痛,亞瑟的情緒都有些失控:“滾開!”
被兇了的安可可一點(diǎn)兒沒覺得委屈,不如說她還挺習(xí)慣的——當(dāng)年jg靈王子伊修斯剛撿到她的時候,也經(jīng)常這么兇她,嫌她多余又礙事,也就是在她幫忙解了伊妲蛇毒后,對她的態(tài)度才有所好轉(zhuǎn)。
所以現(xiàn)在亞瑟這句話,對安可可來說殺傷力約等于零。
她也不管亞瑟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托起他的右手,看清楚手部的情況后,安可可不由得挑起了眉。
喲,這不是老熟“人”嘛。
右手被拉動,疼痛再次摧殘起亞瑟的理智,他艱難地喘息著,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等他再說什么,安可可扶著他靠墻坐下,接著跑出了浴室,沒過幾秒又跑了回來,跪坐在他面前。
眼前閃過了锃亮的寒光,亞瑟勉強(qiáng)看清安可可手里拿著的東西后,驟然警惕起來:“你——”
下一秒,銳利的刀尖直直地破開白皙溫?zé)岬钠つw,迸濺出鮮yan的血花。
安可可將小刀丟開,重新托起亞瑟的右手,將他的掌心按在自己鮮血淋漓的x口上,耐心說道:“亞瑟殿下,放松點(diǎn),讓它出來?!?/p>
手掌觸碰到的皮膚,帶著鮮血特有的粘膩感,亞瑟的動作不可避免地僵y了一瞬。然而,纏繞在他的手掌上、扭曲著想要往更深處鉆的那根觸須,在接觸到安可可的血ye的瞬間,便像是嘗到了什么至高無上的美味一般,慢慢地蠕動著,從亞瑟的手掌里退了出來,貪婪地汲取著安可可傷口處流淌而出的鮮血,往她的血r0u里鉆去。
安可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根細(xì)長的觸須,確定它完全離開了亞瑟的手掌,便果斷甩開亞瑟的手,同時趁著觸須還沒完全鉆進(jìn)t內(nèi),y生生拽住觸須撕開。
傷口變得更加猙獰,大gu的血ye涌了出來,流得安可可的x口、腹部、腿上,到處都是。
安可可攥著那根觸須,對著亞瑟晃了晃:“亞瑟殿下,你會火系魔法和治療魔法吧?能把這個燒掉、再治療一下我的傷口嗎?”
亞瑟怔怔地看著她,緩緩回過神來:“……馬上?!?/p>
這種程度的魔法,亞瑟甚至不需要念咒語,他只是揮了下手,根須便被火苗點(diǎn)燃。
安可可趕緊松手,眼看著落在地上的觸須被焚燒殆盡,才松了口氣。她的x口也跟著一暖,r白se的光芒緩緩滲進(jìn)傷口里,破損的皮r0u也迅速恢復(fù)原狀。
亞瑟收回了施展治療魔法的手,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地上的灰燼:“你知道這是什么?”
“嗯,拉芙花的枝g,從大小來看,應(yīng)該只是一小截分枝,只是在x1血后長出了根須?!卑部煽苫卮鸬馈?/p>
這玩意她怎么可能不熟,曾經(jīng)在她t內(nèi)扎根生長了一百年的東西,ga0得她現(xiàn)在都能面不改自己心口了。
話又說回來,她懷疑自己的痛覺出毛病了,這一刀扎下去完全不痛,在魔界的時候好歹還會疼一下,平時的痛覺也沒問題,還是說,超過她承受程度的痛感都感知不到?
安可可還在琢磨,亞瑟則是繼續(xù)問道:“你怎么知道這樣能把它引出來?”
她回答道:“拉芙花最喜歡的是心頭血,一旦進(jìn)入人t就會往心臟處鉆。既然如此,b起亞瑟殿下手上的血,肯定是我心口位置的血對它來說更有x1引力?!?/p>
安可可聳了聳肩:“這不就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