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那些新人都上了樓,阿雅說:“據(jù)說老板要一個個驗貨呢。”
以前豹爺還是老板的時候,每逢來新人了豹爺也要驗貨,但處女是不驗的,因為可以賣好價錢。
余唯西沒被驗過,她只挨打,豹爺打,鷹哥打,打手也打,她初來乍到不聽話,不愿意接客,豹爺便讓人教訓(xùn)她,鞭子拳頭巴掌,她全部領(lǐng)教過,后來實在被打怕了,便聽話了。
初篩迫在眉睫,因為冠軍有豐厚的待遇和獎金,余唯西也挺努力,其實她相貌很好,只是在這種地方相貌好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優(yōu)點,而她畫畫得好也并沒人在意,畢竟嫖客可沒耐心看你慢悠悠作畫。
余唯西打算唱歌,別人都唱愛情歌曲,但她沒談過戀愛不懂愛情,唱不出那種撕心裂肺的情感,于是打算唱《好日子》,就是那首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的好日子。
余唯西過不了好日子,但她希望且渴望能過上好日子。
正一個人唱得起勁,電話響了,是一串陌生號碼,記不清是哪里看過,有幾分眼熟。
她隨著音樂甩著頭發(fā)接了電話:“喂?”
“余小姐,是我,陳簡言?!?/p>
喲呵,前段時間不是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嗎?還讓她以后不要打他電話,現(xiàn)在打電話來是什么意思?
余唯西抬起下巴,把頭發(fā)甩得更歡了:“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公安局局長嗎?今天是刮得什么風?公安局局長竟然給我打電話?”
陳簡言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聲音沉重:“余小姐,那個殺了警察的犯人越獄了,還留下字條會找你報仇?!?/p>
余唯西頭發(fā)不甩了,話筒也掉了,整個人在一瞬間呆住。
警察局。
陳簡言用手中的筆在桌面戳了兩下:“余小姐,說話就說話,不要抖行嗎?”
余唯西驚恐:“我害怕,我控制不住?!?/p>
陳簡言語塞,緩了數(shù)秒才道:“你放心,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城通緝他,相信很快就會抓到的。”
“真的嗎?”
“真的。”
余唯西不信,如果他們真有那么厲害,那人怎么會從監(jiān)獄里逃走?
許是看出了余唯西的疑惑,陳簡言安撫:“有人被買通了,他們是里應(yīng)外合逃出去的,是我們疏忽了,但余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二十四小時保證你的安全,并全力以赴抓住逃犯?!?/p>
“那你能脫了衣服讓我看看嗎?”
陳簡言:“……”
他有些惱怒,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女人總是不按套路出牌,跟神經(jīng)病一樣。
“余小姐,請自重。”
余唯西不說話了,上次她跟陳簡言說妮兒是他女兒,其實毫無證據(jù),只是為了讓他幫忙出力找人,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罷了。
現(xiàn)在她也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死了后妮兒沒人照顧,鳳英兒子剛結(jié)婚,以后是要帶孫孫的,到時候妮兒怎么辦呢?到底不是親生的,即便鳳英愿意,她兒子兒媳想必也不會答應(yīng),還有學費生活費,這些錢不該落在鳳英身上。
她的人生早被毀了,如果沒有妮兒,她去死一死也無所謂,但現(xiàn)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