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西抿緊唇,坐了會兒準備離開,走到大廳時又折回去,找到一個女警問:“請問陳局長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女警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找我們局長有什么事?”
“我是先前警察被殺的目擊者,今天來指認嫌疑犯,你們局長剛才說讓我想起什么再聯(lián)系他,但常州的警察剛好來了,他沒來得及告訴我手機號碼就出去。”
女警恍然,常州的同事是她領(lǐng)著進來的,她讓余唯西等了下,遞給她一張名片。
陽光下,藍底的名片印著幾個字:東城公安局局長,陳簡言。
余唯西捏緊名片,似乎從這三個字就可以聞到那股薄荷味道。
她找了太久,也許陳簡言是那個人,也許陳簡言不是,但她至少得做些什么去證明。
妮兒的檢查當天出不來,孩子被抽了幾管血,哭得撕心裂肺,余唯西不知道怎么哄她,心疼得一抽一抽。
鳳英照顧孩子很有經(jīng)驗,抱著妮兒邊走邊哼小曲兒,妮兒哭著也是累了,緩緩的便止住。她已經(jīng)滿一歲,還不會說話,別的孩子已經(jīng)牙牙學語,但她除了哭,平日里幾乎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檢查結(jié)果要到第二天出來,醫(yī)生說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已經(jīng)不是黃疸,如果是肝膽有問題,很有可能要動手術(shù)沖洗,而且孩子太小,如果以后復(fù)發(fā),仍舊需要動手術(shù),但第一次手術(shù)肯定會造成一定傷害。
這讓原本打算下午帶孩子去動物園的余唯西心中惶恐。
幾人回到賓館,鳳英說趁著來市里,想去看看以前的老姐妹,于是余唯西單獨帶孩子睡覺。
睡到一半,電話響了,居然是阿雅打來的,說云霄馬上重新開業(yè),讓她準備一下,余唯西聞言一顆心墜入谷底,忙問:“可是豹爺被抓,云霄不是也被查封了嗎?”
“我一個個解釋太累了,你現(xiàn)在來我這里,她們都要過來,我一起給大家解釋,快點啊?!鞍⒀拍沁吅艹常f完就掛了電話。
云霄被封,豹爺被抓,是這兩年來余唯西最痛快的一件事,可如今豹爺仍在警局,云霄卻已經(jīng)在準備重新開業(yè),這讓她十分疑感。
要知道,如果云霄垮了,她就再也不用當妓女了。
余唯西沒有過去,發(fā)短信告訴阿雅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之后云霄到底是關(guān)是開,她隨時候著就是。
妮兒睡得很熟,雖然臉黃瘦小,但睫毛長的不像話,臉也是小小一顆,眉形秀氣,想來長大了五官也是不得了。
看著孩子的臉,余唯西又想起陳簡言。
男人五官俊逸,氣質(zhì)不凡。
會是他嗎?
妮兒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肝膽正常,但是貧血,因為從未吃過母乳,免疫力稍差,還有些營養(yǎng)不良。
醫(yī)生開了藥和食譜,叮囑后便算是結(jié)束了。
余唯西松口氣,她對孩子的感情很復(fù)雜,人前并不愿意過多與她親密互動,只在誰都不知曉的夜深人靜,偷偷想念。
妮兒沒事,大家都安心了,鳳英心疼一天將近兩百的住宿錢,說要回去了。
在臨行的前一天,余唯西帶孩子去了動物園。
可還沒怎么玩,妮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