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yī)生溫柔地笑:“虧你還記得,不過你傷還沒好呢,還是去我家我給你做飯吧?!?/p>
傅九那騷貨對著余唯西跟塊旱廁板磚似的,但面對李醫(yī)生,表情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都聽你的?!?/p>
兩人旁若無人,你儂我儂,余唯西跟個一萬瓦的路燈一樣杵在邊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緩了緩,正欲抬腳直接離開,李醫(yī)生突然喊她:“余小姐,你認識我男朋友嗎?”
“認識?!?/p>
“不認識?!?/p>
異口同聲,前者是余唯西,后者是傅九。
余唯西聞言氣憤,她也不指望傅九報恩,但至少不能忘恩吧?!早知道他這么沒良心,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讓他死在山里!
李醫(yī)生也沒多問,叮囑余唯西下次按時過來,余唯西道謝稱好,邁著小碎步快速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漫長的等待,期間余唯西第二次去了李醫(yī)生那里,只是因為沒有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病癥是否有所緩解。
到五月中旬東城春暖花開時,阿雅來了電話,說下周一去云霄集合。
余唯西接到電話時剛結(jié)束和鳳英的通話,妮兒臉黃好了一些,藥還在繼續(xù)吃,她從阿雅那里聽到通知,頗好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
不過很快的她又給自己打氣,就像李醫(yī)生說的:不管夜晚再冷再長,光明和溫暖終將會來臨。
余唯西堅信這句話。
花了幾天的時間做準(zhǔn)備,之前生意真的是太差了,每個月賺得大頭都被拿走,余下的部分再寄給鳳英后,幾乎所剩無幾,所以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積蓄,余唯西知道自己逃離不了云霄,擺脫不了妓女的身份,所以打算豁出去,多掙點錢。
反正她這輩子都完了,但她要給妮兒單純美好的未來。
周一晚上七點,她到了云霄,進去時略顯驚訝。
云霄做了簡單的裝修,比之前更寬闊更有品位,但里面來來回回穿梭的都是生臉,他們并不是云霄的人。
余唯西不敢多問,直到看到阿雅才迎上去,阿雅告訴她一句:“云霄換老板了?!?/p>
換老板?
她一愣,繼而又隱隱興奮起來。
換了老板,那一千萬就不用還了吧?賣身契還算數(shù)嗎?那她是不是可以隨時離開云霄?
云霄的小姐們一部分是因為欠錢不得已賣身,一部分是自愿入紅塵,像和余唯西合租的那姑娘就是自愿的,她不想干的話可以馬上走人換地方。
今天回來的都是有賣身契的,不是她們愿意回來,而是能開夜場都是有背景的,如果對方真想找你,逃到哪里都能被抓到。
黑道的人冷血無情,以前有個姑娘試圖逃跑,被捉回來砍斷了兩根手指頭,那兩根血淋淋的手指就那么扔在大家面前,從那以后沒人再敢逃。
差不多后,大家站成三排,等著新老板過來開會。
等了好一會兒,幾個黑衣人簇擁著為首一個白襯衫的男人進來了。
余唯西伸長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