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孩子抱進來后,余唯西和鳳英脫掉妮兒的衣服里里外外檢查,并未發(fā)現孩子身上有傷,妮兒被弄醒,有些呆愣,看清楚人后朝著余唯西軟軟一笑。
余唯西繃不住了,再次嚎啕大哭。
平淡的日子她尚且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一旦孩子碰到事情,隱藏的情感爆炸了。
雖然孩子的出生是她心上的恥辱釘,可畢竟是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么能真的那樣冷漠?何況孩子什么都不懂,無辜啊……
孩子不知道是誰擄走了,更不知道是誰送回來的,余唯西也顧不上思考那么多,連夜換了酒店,第二天一早就送鳳英和孩子上了車,然后去警局銷案。
辦完事回到租房,她累得躺下就睡著,等醒來時,和她同在云霄的坐臺小姐回來了。
余唯西向她打聽云霄重新開業(yè)的事情,那小姐一聽,嗤笑一聲說:“阿雅是被鷹哥畫的大餅迷住了,她說會有人來接手云霄,大家都可以回去上班,但她也不想想,豹爺和鷹哥他們都被抓,原先那個貪污受賄當官的也進去了,就算開業(yè),誰能保住云霄?更何況現在條子們一直盯著,誰敢接手?”
經她這么一說,余唯西豁然開朗。
是啊,他們都被抓了,云霄不復存在,她的賣身契也就作廢了,即便以后他們還能出來,那都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她早就遠走高飛重新開始。
那小姐又說:“我現在已經去嗨吧上班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余唯西不想干小姐,但她大學沒讀完,作為一個沒有學歷的美術生,能找到什么工作?而且她還有孩子要養(yǎng),一個月工資三四千根本就養(yǎng)不活母女倆,但不干小姐,在夜場端端盤子總可以,于是余唯西去了嗨吧。
夜場上班不用面試,在這種場合年輕漂亮懂規(guī)矩,能干就行。
自從云霄被查封后,客流量就分散到了其他夜場,但現在嚴打,誰都不敢亂來,原本露乳的小姐們都把衣服給提上去了,出臺也不敢再明目張膽,都是偷偷在暗地里進行。
嗨吧雖各方面不如云霄,但客人也不少,余唯西運氣好,今晚送了幾個包廂的酒,陪著唱了一首歌,很快就得了幾百的小費。
她喜滋滋的跟帶她來的小姐分享,正說著,看到樓下上來幾人,她好奇張望,竟然看到為首的竟然是騷漢子!
騷漢子真是命大啊,不僅沒死,短短時間恢復的還挺好,今晚雖然沒帶墨鏡,但一身黑色的中山服,看起來還是騷得很。
見余唯西一直盯著那些人,那小姐問:“怎么,你認識我們老板?”
“什么?穿黑衣服那人是你們老板?”余唯西萬分驚訝,原以為騷漢子可能是撞破黑幫交易的警察,沒想到他也是個玩黑的。
“是啊,他叫傅九,是嗨吧的大老板,長得帥不說,聽說在東城勢力不小。”
余唯西不在意自己猜錯,聽得興奮極了,她救了傅九一命,就算他不報答她,但至少一聲令下也能讓她在嗨吧輕松點吧?如果他稍微有點良心,說不定還會給她升職,做個領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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