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又說了句:“該喊少夫人吃晚飯了。”
原赫之:“沒見她哪頓餓了自己?!?/p>
說完就離開別墅,走幾分鐘到了池塘,在夜色徹底黑下來時,找到了打瞌睡的姜梨。
他居高臨下,沒有戴黑皮手套,輕而易舉掀起了她今日的畫作。
荷花畫得很靈動。
還有一張藏在最后面的畫稿,寥寥幾筆很傳神,畫得是他。
天黑,背我
只有幾道線條,沒有畫出五官,像是她計劃之外的作品,還掩耳盜鈴地藏在了最后。
原赫之坐擁的財富無法想象,他不介意妻子在家沒心沒肺享清福。
但被她記掛在心里,還宣于紙上,他也會覺得欣慰。
原赫之是凡胎肉體,不是神,他也會高興,會痛苦。
“醒醒,該吃晚飯了?!?/p>
有人在捏自己的臉蛋,姜梨想躲開繼續(xù)睡覺,猝不及防軟綿綿的身子被人扶正。
姜梨睜開眼睛,勉強辨認清楚眼前的男人,睡醒后的聲音咬字很軟,“原赫之……”
她很少喊原赫之的大名,誰敢喊領(lǐng)導(dǎo)的大名呢,怕是不想討飯吃了。
“是不是該吃晚飯了?”她問。
“嗯,明天再來畫。”
姜梨乖乖跟在他身后,但剛剛走出黑漆漆的屋子,就停住了腳步。
原赫之意識到身后少了一個人,回頭。
“你在干什么?”
姜梨緊張道:“我,我害怕,太黑了,好像有鬼,路也看不見?!?/p>
她越說越害怕,死活都挪動不了僵住的雙腿。
月亮沒有出來,星星也很稀少,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