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擦干淚走出太平間,卻聽見病房里暖昧的喘息聲。
“阿序,你岳母剛死就碰我?不怕阮姐姐難過?”
“她不會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我哄哄也可以,這段時間我玩夠你,結(jié)婚紀念日后,你就離開!”
阮星晚借著門縫清晰看見兩道交纏的身影,上下律動清晰展現(xiàn)男人的情欲,而這是她母親的病房!
她猛地想起撞見第一次出軌時,兩人也是這般。
一墻之隔,她惡心地吐了,漫無目的地往外跑。
許久才發(fā)現(xiàn)頭頂是婦產(chǎn)科的標識,她咬緊唇直直走了進去。
三個小時后,阮星晚忍著下身的痛回到狹小的出租屋,她找遍抽屜也沒發(fā)現(xiàn)結(jié)婚證,才明白離婚好像是一種奢侈,她不能和孟淮序耗下去。
“孟老太太,我求您走特權(quán)幫我離婚?!?/p>
老人有些驚訝,“你不是愛淮序,連他出軌都能原諒?”
阮星晚聲音很輕,“不愛了,請您幫我?!?/p>
她強迫自己忙起來,請吊唁的人,選公墓,而孟淮序更是早出晚歸說忙工作。
“呀,姐姐,真對不起,淮序讓我給你做的湯,怎么灑了呢?”
阮星晚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被燙傷的左手和宋書桐眼里的惡意,忽而笑了。
一巴掌直直甩了上去,“身為保姆燙傷雇主,這就是你當保姆的素養(yǎng)?”
“晚晚,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她也是不小心?!?/p>
孟淮序沖了進來,想查看宋書桐的傷勢又頓住腳。
“晚晚,你動手是打奶奶的臉,奶奶本就不喜歡你,你為我忍忍好嗎?”
阮星晚麻木看著孟淮序給她抹藥包扎,思緒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無助地亂飛。
忍?外界光看到孟淮序為她做的一切,卻不知她也為他吃過苦。
孟家的榴蓮,她跪過;孟家的家法,她受過;孟家的嘲諷針對,她經(jīng)歷過。
從前那個眼里只有自己的孟淮序值得自己忍受,現(xiàn)在的他憑什么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