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澄之尚且能夠一言道破,他能瞞得過眾人嗎?
果然馬上便有人站出來說道:“玉輦不翼而飛多年,你以為隨便拿出來一個什么破簪子就能騙的了我們嗎?”
“就是!玉輦我們大家都見過,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真?zhèn)?,你少在那裝腔作勢了!”
“玉輦之威能,岑語遲尚且只能發(fā)揮其十之一二,于你手中,又能有多強?”
可眾人嘴上雖是這么說,卻還是死死地盯著凌淵手中的玉簪,額間皆是冷汗淋淋,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哼?!?/p>
議論聲中,只聽得凌淵哼笑一聲,眾人倏地安靜下來,全都屏氣凝神望向臺上之人,看他接下來要有何舉動。
“你們怕的,是玉輦?是岑語遲?還是……”
凌淵脫手放出玉簪,讓其漂浮于身前,自己也凌空而起,雙目低垂,隨著玉簪緩緩升起。
“這個?”
只見凌淵抬眼望向臺下眾人,眼中分明是一片赤紅!與此同時,以玉簪為中心猛地爆發(fā)出一團烈焰!那明晃晃的烈焰使夜空亮如白晝,一瞬間竟將整個夜宴籠罩,在場的人還來不及反應,皆感到一陣灼燒之痛!
不稍片刻,那烈焰褪去,夜宴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人們也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也不敢不動,唯有凌淵身前那潔白玉簪上籠著的一層火焰,和場下眾人身上的瀑汗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我還活著嗎?”片刻之后,有人輕聲問道。
岑語遲亦是一頭冷汗。
可他的汗,不是被不滅火激出的,而是被那操控不滅火之人所驚出的。
也許在場的人分辨不出,但岑語遲清楚的明白,真正的玉輦此時正在自己身上,而凌淵所持的“玉輦”分明就是廉澄之的那根玉簪。
剛剛的烈焰籠罩了整個夜宴,而其中的人唯有灼感,卻毫發(fā)無傷,不滅火之力如此強大,且對其的操控如此之精準,這般神力,自己一生只用過一次。
乃是十年前借自爆之力所達。
可是當時自己手中握著的,是強過凌淵所持玉簪百倍千倍的玉輦。
這個凌淵究竟有什么樣的能力?隨隨便便,輕輕松松,僅僅拿了一小塊當初他隨手丟棄的邊角料,便達到了自己終其一生也難達到的境地。
岑語遲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嚇得叫娘的廉澄之,感到一陣慶幸。幸虧凌淵手上那個是他的玉簪,若他剛剛拿的是玉輦,恐怕整個上陽大陸頃刻間都可以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