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臨淵也并不弱,就算面對有等級壓制的對手如此強勁的攻擊,也依然應(yīng)對自如。只是慕臨淵幾次想要拔劍,都被對手強行壓制下去了,似乎并不想給他反擊的機會。
這時,只聽一人問道:“簡哥,仙羽峰這邊的小子,可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曠世奇才?”
而后只聽一溫潤清雅的聲音響起。
“正是此人,如今仙羽峰凌字訣首徒慕臨川的胞弟,慕臨淵?!?/p>
岑語遲聞聲看了過去,只見一白衣公子輕搖折扇,緩緩道來,見岑語遲看了過來,朝他頷首一笑。
岑語遲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好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里奇怪。這個人在一群三教九流之間,顯得格格不入,但岑語遲卻隱隱覺得,這個人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只聽又有人說道:“什么曠世奇才啊,讓人打得劍都拔不出來,滑稽死了!”
只聽得那白衣公子說道:“不然,我覺得比起慕臨淵,更讓人覺得滑稽的,應(yīng)該是他的對手。慕臨淵再強也只是個五階的少年,而他的對手已有六階。一階之差,此人便正面迎戰(zhàn)贏過慕臨淵,可他卻如此行事,似乎是急于將慕臨淵打敗,從而證明什么?!卑滓鹿有α诵?,“一把年紀了,還如此不講武德,欺負小孩子,實在是滑稽得很。不過話又說回來,慕臨淵僅僅十五歲,便有如此修為,已是無人能及了,只是可惜……”說道這里,那白衣公子止住了話音,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嘆了一口氣。
“可惜什么?”眾人見那白衣公子遲遲不往下說,紛紛問道。
只見那白衣公子抬起頭,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副惋惜的表情,他搖了搖折扇,眼睛卻看向了岑語遲,說道。
“可惜他身世過于凄慘,慕臨淵出生的那天,便是十五年前岑語遲火燒仙羽的那天……”
這人在說什么?是在說自己嗎?十五年前……十五年前怎么了?
岑語遲突然感到一陣頭痛欲裂,一種詭異的感覺從岑語遲心中升起,他突然感覺自己看到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很眼熟,可是他明明應(yīng)該不認識這些人的。
而就在岑語遲產(chǎn)生這種想法之后,他越發(fā)覺得四周人的目光都開始慢慢聚集到自己的身上,那些人似乎都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似乎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個地方……
“他拔劍了!”有人喊道。
幾乎是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離開了岑語遲,轉(zhuǎn)而看向擂臺,人群又恢復(fù)了起初的喧雜熱鬧,似乎剛剛那奇怪的場面并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那種詭異的感覺也從岑語遲心中消失,他隨著四周人的目光一起看向臺上。
只見對手步步緊逼,慕臨淵已被逼至擂臺邊緣。這時對手找準機會突然發(fā)狠,一劍橫掃!這一劍異常強勁,僅憑□□恐怕難以抵擋,慕臨淵下意識地將劍橫在xiong前。而就在那劍氣剛剛接觸到慕臨淵手中之劍時,只見從那劍上突然迸發(fā)出一股巨大的沖力,將對手震落在地。
這一擊并沒有給對手帶來多大的傷害,只見他落在地上之后又迅速地站了起來,似乎并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這片刻的空隙卻給了慕臨淵喘息的機會。
只見慕臨淵將佩劍緩緩拔出,而就在那劍出鞘的一瞬間,整個仙羽峰上的仙鶴都似乎受到了一種冥冥之間的吸引,從四面八方飛來,盤旋于擂臺上方那一小片的天空。
此時對手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將全身的法力都凝結(jié)于佩劍,似乎要發(fā)動最后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