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凌淵問道。
岑語遲,他對著凌淵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凌淵張了張嘴,而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般,雙唇微顫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沒有等到岑語遲的回答,凌淵便繼續(xù)問道:“你不認(rèn)識我是不是,沒關(guān)系,你認(rèn)識南潯柳嗎?你應(yīng)該還認(rèn)識他吧,我去叫他過來?!?/p>
直到凌淵的眉頭緊鎖起來,岑語遲終于張口說道:“小淵,有吃的嗎?餓死了要……”
岑語遲大病初愈,雖然他自己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異樣,甚至比自己死前還要健康,但其他人似乎并不這么覺得,還是讓他在房間里多休息一段時日,不讓岑語遲出門。
所以慕臨川便在屋中置了一張桌子,叫人做了一桌好菜,叫上與岑語遲熟識的幾人連同十丈府的人一起在房間中小小的慶祝一下岑語遲度過難關(guān)。
岑語遲坐在慕臨川和凌淵兩兄弟之間,南潯柳坐在岑語遲對面,身側(cè)是孟姽漪、陸林楓等人,宮枝枝宿遠(yuǎn)等人坐在兩側(cè)。岑語遲聽南潯柳說將自己神識融合的方法是尹霄陽帶來的,卻沒見到尹霄陽,問了慕臨川,說他交代清楚之后便急著回了尹家。
岑語遲點了點頭便沒再多問。尹霄陽接管尹家不容易,確實不應(yīng)離開過久,而他之后的路,并不好走。
菜很快便上齊了,岑語遲早就餓的不行,這一桌子菜是慕臨川準(zhǔn)備的,有一樣算一樣都是岑語遲喜歡的,當(dāng)即吃了個不亦樂乎。慕臨川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勸他慢點吃,凌淵卻是十分擔(dān)心地在一旁盯著岑語遲看,似乎生怕岑語遲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噎死。
岑語遲之前雖和十丈府眾人相認(rèn),但一直不是受傷便就是在養(yǎng)傷,還沒來得及和大家好好聊,此時才算是真正的做回了自己,席間皆是相談甚歡??芍挥心蠞×?,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岑語遲見狀問道:“柳師兄,可是還在生我的氣?”
南潯柳一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岑語遲指的是什么,皺著眉說道:“你還好意思提及此事,還想讓我操心到何時?”而后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不過既然沒事了,便是皆大歡喜,我只是擔(dān)心……”
說道這里南潯柳搖了搖頭,并沒有往下說去。
宮枝枝卻聽出了南潯柳話中的意思,道:“南師叔可是惦念著仙羽峰外那些病患?”
岑語遲聞言疑惑道:“那些怪花不都已經(jīng)消失了嗎?”
南潯柳搖了搖頭,“那怪花只是枯萎了,可還留在他們體內(nèi),這些日子我觀察了一番,那怪花并沒有排出體外的跡象,還需要找到將它排出體外的方法,不然終究還是隱患……”
原來是這樣,岑語遲在心中暗道。
南潯柳和宮枝枝商議第二天再下山去看看大家的病情,嘗試尋找根治的方法,而這頓飯也在大家歡聲笑語中結(jié)束了。
為了不影響岑語遲的休息,大家都離開了,南潯柳仔細(xì)查看了岑語遲的狀態(tài),在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也離開了,房間中只剩下了凌淵和岑語遲。
凌淵在岑語遲受傷的這段日子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而此時岑語遲身體大好,天色見晚,他再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里了。凌淵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