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簡看著岑語遲離去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夜色將近,岑語遲找了家客棧住下。
那天在長水,凌淵放開岑語遲去那廢墟上之后,岑語遲便跟著王簡離開了那里。這三個月以來,二人四處游山玩水,逛遍了整個上陽大陸,也暫時忘記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可是夜深人靜之時,岑語遲還是會想起那天在長水發(fā)生的事,那些塵封了許久的秘密,那被血水染紅了的河流,還有那些死去的人。
岑語遲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深夜也無法入眠。突然,岑語遲從床上坐起,而后他走到窗邊,推開了那扇窗。
只見一個身影站在院中,正抬頭看向窗邊的岑語遲。
岑語遲想起那天在尹家,凌淵也是這樣站在尹家的院中,抬頭這么看著。
“上來吧?!贬Z遲說道。
凌淵站在房間里,看著岑語遲躺在了屋里唯一的床榻上,他走到一邊,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你坐在那干什么?”岑語遲突然問道。
凌淵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有些局促地站了起來,看向岑語遲。
岑語遲往里挪了挪,讓出半張床榻,“上來?!?/p>
月光從窗外傾灑進來,照在岑語遲的臉上,月光下,岑語遲那雙好看的眸子顯得越發(fā)的亮,那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絨毛,掃得凌淵心中發(fā)癢。
凌淵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說道:“我怕我忍不住?!?/p>
岑語遲看向凌淵,他眉頭微蹙似乎在做一個決定,許久之后,岑語遲說:“沒叫你忍?!?/p>
……
清晨的陽光傾灑進房間中,岑語遲在一陣鳥鳴聲緩緩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身旁還未醒過來的凌淵。
岑語遲出門走到院子里,去牽被他拴在了馬棚中的小卷,一轉(zhuǎn)身,卻看到王簡正站在不遠處看向自己。
“還跑啊?”王簡問道。
“不跑了。”岑語遲說。
王簡努了努嘴,說道:“那你這是在做什么?”
“早上起來,遛狗。”岑語遲道。
王簡低頭笑了起來,而后他抬起頭,看向岑語遲,“岑兄,我是來與你告別的?!蓖鹾喬ь^看了看天空,一輪明亮的太陽懸掛在天空之上,今天的天氣似乎格外地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