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很幸運,可以有這樣的一副面具用來遮丑。”
岑語遲自嘲般笑了笑,他又何嘗不想戴上這樣的一副面具,遮住自己那丑陋的面孔,也將這樣一個一身罪惡的自己隱藏在那小小的面具之下呢?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那面具少年聞言握緊了拳頭,似乎沒有想到岑語遲會是這樣的一種反應(yīng),用一種更加復(fù)雜的眼神看向岑語遲,可岑語遲卻只是朝陸林楓擺了擺手,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南院的方向走去,只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
面具少年突然感覺眼前這一幕十分詭異。
為何這一刻,那個張狂、可怖、罪不可恕的人,會顯得如此落寞與無助?
突然,岑語遲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面具少年抬起頭,看到岑語遲正看向自己,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寫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凌淵?!?/p>
為難
岑語遲一進到南潯柳的院子便看到茯苓攙著母親在院中走動,岑語遲連忙走上前去替下茯苓,攙扶著那女子坐到石凳上,說道:“大姐,你怎么起來了?”
茯苓說道:“岑公子,柳公子說我娘現(xiàn)在身體大好,可以試著在院子中走一走了,適當(dāng)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對養(yǎng)病有好處呢!”
那女子也笑著點了點頭。
岑語遲聞言放下了心,笑道:“柳師兄若是這么說的,那便沒什么問題了。”
“這段時間勞煩二位公子照顧了,聽我家茯苓說,公子您為了給我治病,買了很多珍貴的藥材,花了你們不少的銀子吧?”女子說到這里眉頭便皺了起來,一張病容未消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岑語遲見狀說道:“大姐你不用擔(dān)心錢的事,只管好好養(yǎng)病,這些對我們來說是舉手之勞,不妨事的?!?/p>
那女子嘆了口氣說道:“你二人為我治病已是仁義之舉,我怎么能讓你們?yōu)槲以俅钸@些銀子呢?我已經(jīng)想好了,等我病好了便回去賺錢,慢慢將那些銀子還給你們,若是我命短,還不上,便叫我家茯苓繼續(xù)賺錢去還……”
岑語遲連忙打斷女子的話,說道:“大姐,真的不用你們還錢,你若感激我們,便快點把病養(yǎng)好,給我做糖水喝!”
茯苓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岑公子,我娘說等病好了,便請十丈府所有人都去鋪子里喝糖水,想喝多少就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