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慕臨川,他不可能是慕臨川,你到底是誰?”有人問道。
而岑語遲看著面前逐漸消散的靈力,還陷在巨大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為什么?為什么師兄會在自己身上放上三道如此強(qiáng)勁的劍氣,師兄是在保護(hù)自己嗎?還是說……在保護(hù)陳琛?
就在岑語遲晃神的瞬間,第二只暗箭再次襲來,岑語遲依然沒有躲閃,卻有一只手從岑語遲身側(cè)伸了出來,握住了那只箭。
凌淵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岑語遲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那劍氣只有三道,你不要命了?”
眾人被岑語遲突然的出現(xiàn)以及那道劍氣搞得摸不到頭腦,只見人群中飛出一道符紙,那符紙碰的一聲在空中爆開,岑語遲在臉上做的偽裝蕩然無存。
當(dāng)即便有人認(rèn)出了他,喊道:“陳?。 ?/p>
而那符紙baozha的聲音也驚到了那異獸,只見它突然張開巨口,口中凝聚一團(tuán)火焰就要朝眾人噴出!
眾人見這場面皆為之大驚,紛紛尋找掩體躲避,岑語遲見狀立即轉(zhuǎn)身面對異獸喊道:“小卷,不可!”
可是那異獸口中的火焰已難以收回,只見一陣烈火從那異獸口中猛烈地噴出,那火焰鋪天蓋地,似是要將面前的一切盡數(shù)燒毀。
火焰卷起巨石以猛烈的攻勢撲向眾人,此時一切的抵擋都已是螳臂當(dāng)車,就在眾人絕望之時,只見在火焰噴發(fā)出的地方,一道巨大的能量迸發(fā)出來,生生將那火焰從中劈開,為眾人劈出一條生路。
燃燒著的烈焰從眾人身側(cè)呼嘯而過,而離那異獸最近的岑語遲和凌淵二人卻被那烈焰包裹在內(nèi)。
冷霜落推開人群朝那火焰奔去,卻被秋嬅一把攔下。秋嬅力氣極大,冷霜落一時掙脫不開,他看著面前的滾滾烈焰,凄厲地喊道:“公子!”
而始終面色冷靜的秋嬅卻在聽到冷霜落的話后臉上突然露出驚詫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近乎崩潰的冷霜落,張了張嘴,發(fā)出沙啞的聲音:“你在,叫誰……?”
火焰褪去,只見四周被火焰灼燒過的地方都變成了漆黑的焦土,只是一瞬便燒得什么都不剩,可以想象若剛剛沒有那道強(qiáng)勁法力劈開這火焰,在場的眾人均已灰飛煙滅。
而原本異獸所在之處升起一陣煙霧,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劫后余生的恐懼讓所有人都沉寂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那一片煙霧。
冷霜落被秋嬅攙扶著跪在地上,他看向前方岑語遲被火焰吞噬的地方,始終瞪大的雙眸被烈火灼傷,留下兩行血淚。
他的公子,他失去了十年,才剛剛與自己相認(rèn)的公子,此時正屈居于一個普通的軀殼里,難以抵擋不滅火荒蠻的力量,而他還沒來得及和公子說一說這十年間發(fā)生的事,還沒來得及帶他回十丈府……
突然,一陣嗚咽聲從前方傳來。
那聲音不像是人發(fā)出來的,而更像是一個幼獸,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聲的哼叫,對主人訴說自己多年來的委屈與孤獨。
煙霧散去,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只見那異獸在火焰中聳立的毛發(fā)盡數(shù)乖巧的垂下,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狗一般蹲坐在地上,用鼻子輕輕地蹭著面前跪坐在地,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男人。
凌淵站在岑語遲身后大口地喘著氣,看來剛剛劈開烈火的人就是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