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螳臂當(dāng)車。
在這里,慕臨淵也僅僅只是一個剛剛升上六階的少年人罷了。
就在二人馬上就要被大火吞噬的時候,突然,一個白衣身影翩翩落于二人身前。只見他手中折扇一揮,那火焰便被輕易吹散,化為了點(diǎn)點(diǎn)星芒,消散在夜空中。
是那個坐在石凳上的白衣人。
紅衣男人的招式被如此輕易的化解,有些惱怒,還有些不解。
他瞇起眼睛,似乎辨認(rèn)了一下面前這個面帶微笑,手持折扇,他之前并沒有注意到的人。
“你不是這里的人,你是跟著誰進(jìn)來的?”紅衣男人冷冷地問道。
那白衣人卻不回答,只是笑意盈盈地看向紅衣男人。
紅衣男人似乎明白過來他若想對岑語遲與慕臨淵二人做些什么,便要先解決掉面前的這個白衣人。
非友即敵,男人掌中再次凝起火焰,朝那白衣人襲去。
岑語遲癱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地看向?qū)?zhàn)中的二人。
慕臨淵見紅衣男人正與那白衣人纏戰(zhàn),一時半刻不會對二人造成什么威脅。他蹲下去用力搖了搖岑語遲的肩膀,試圖將面前的人喚醒。
岑語遲渾渾噩噩地看向慕臨淵。
他看到慕臨淵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說了很多話。但此刻岑語遲的腦子很亂,非常亂,似乎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尖叫,其他的他什么也聽不到。
但是慕臨淵一直說,一直在說。
慢慢地,岑語遲聽清了一句話。
慕臨淵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岑語遲,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前塵
“什么意思?”岑語遲得精神已經(jīng)瀕臨崩潰,他發(fā)出虛弱的聲音問道:“這里不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慕臨淵見岑語遲開始回應(yīng)自己,連忙說道:“你想起來了嗎?我們不應(yīng)該在這里!”
“我們……我們不應(yīng)該在這里?那應(yīng)該在哪里……”岑語遲迷茫地回應(yīng)著慕臨淵的話。
“想想秋嬅,想想冷霜落,想想小卷!還有王簡,他為什么也在這里?”說到這里慕臨淵回頭看了一眼纏戰(zhàn)中的二人,然后回過頭繼續(xù)說道:“他好像和我們不一樣,并不是實(shí)體,他是你帶進(jìn)來的嗎?”
這些名字被一股腦地灌進(jìn)岑語遲的腦子里,就像是無數(shù)條蟲子一般在他的頭里亂鉆,讓本就不清醒的頭腦更加混亂。
無數(shù)零碎的片段涌入岑語遲的大腦,每一個都與他的記憶背道而馳,而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在那些碎片中,自己,就是眼前這個紅衣男人的樣子。
岑語遲頭痛欲裂,他用力地抱住頭,終于忍受不住大聲地喊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醒醒,岑語遲!”慕臨淵用力地掐著岑語遲的肩膀,讓他能夠保有清醒的意識。
肩膀上傳來陣陣的疼痛,岑語遲終于冷靜了下來,看清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