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那纏住冷霜落的藤蔓又縮緊了一分!冷霜落吃痛發(fā)出一聲悶哼!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岑語遲看著被藤蔓緊緊纏住的二人一犬,咬著牙說道。
“岑公子是否聽說過一種傀儡。”
蘭公子松開抓住岑語遲頭發(fā)的手,岑語遲因此得到半分的喘息,雙手撐地大口地穿著氣。
蘭公子一邊用手指撥弄著掌心的那幾枚鐵釘,一邊繞著岑語遲踱步。
“那種傀儡,名為懸絲。需匠者在其手、腳、肩、耳以及脊骨底部各縛繩一根,從而對其進(jìn)行操控?!?/p>
那鐵釘在蘭公子手中相互撞擊,發(fā)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岑公子,在下想,若是將岑公子制成這樣的傀儡,那該多有趣?!?/p>
話音落去,只見蘭公子拿起一枚鐵釘,朝岑語遲右手的手背上猛地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霜落
“公子————!”
鐵釘穿過手掌,那鉆心的疼痛令岑語遲有一瞬間的眩暈,而后一股更加難以忍受的痛感襲來,讓他又清醒了過來。
那鐵釘似乎被蘭公子施了法術(shù),只見蘭公子右手輕輕向上一抖,岑語遲的手便不受控制般隨著蘭公子的動作抬了起來,高高地舉在頭頂。
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岑語遲整個人已近乎虛脫,可高舉的右手卻強(qiáng)行將他的大半個身子都提了起來。全部的重量都承擔(dān)在這傷手之上,巨大的疼痛讓岑語遲近乎昏厥。慢慢的,岑語遲的整只右臂都變得麻木,只能感受到從手掌上傳來的陣陣鉆心之痛。
不遠(yuǎn)處傳來小卷的怒吼,還有冷霜落咒罵的聲音,就連秋嬅也從喉嚨中發(fā)出嘶啞的怒吼。
蘭公子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杰作,只見他又取出一根鐵釘,朝岑語遲說道:“岑公子送給在下的東西,在下的確是喜歡得緊,我倒有些舍不得還給你了。”
而后蘭公子話音一轉(zhuǎn),他狠狠地說道:“但是不還給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又是一根鐵釘穿透了岑語遲的手掌!
痛……
巨大的疼痛讓岑語遲冷汗直流,但是蘭公子卻沒有因此而停下對岑語遲的折磨。
兩根鐵釘,分別穿透了岑語遲的兩只腳掌。
此時,四根鐵釘已經(jīng)深深地刺在了岑語遲的身體里,穿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岑語遲身體的承受能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他似乎對疼痛失去了感知,只覺得自己被鐵釘穿透的手腳很冷、很冷,冷到他不自覺地發(fā)抖,冷到那手腳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蘭公子看向伏在地上氣息微弱的岑語遲,向后退了幾步,而后向身前伸出一只手,手指微微一提,岑語遲的身體便隨著蘭公子的動作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
岑語遲近乎失去了意識,他只覺得腦中渾渾噩噩的,身體像是被無數(shù)力量撕扯著一般向前走去,而他每向前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的疼。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蘭公子的面前。
岑語遲的視線早已模糊,生命正從身體里慢慢流逝,而他似乎已經(jīng)感受不到□□的存在,意識輕飄飄的,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體。
這樣下去,會死吧。
岑語遲想道。
岑語遲死過一次,他從來都不怕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