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逐漸染上一種不知名的悲傷,說道:“娘親走了,冷霜落走了,師父走了,柳師兄也走了?!?/p>
岑語遲轉(zhuǎn)過頭看向凌淵,他看著凌淵的眼睛,問道:“你會走嗎?你會離開我嗎?”
凌淵被岑語遲眼中流露出的那份少有的脆弱撼動,他認(rèn)真地看向岑語遲的雙眼,說道:“我不會離開你,過去的十年間我沒有離開過你,以后的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我都不會離開你。”
岑語遲看向凌淵,喝過酒的腦子不太靈光,他需要時間來理解凌淵所說的話。
凌淵看著面前懵懵懂懂的岑語遲,心中的哪根弦突然被觸動,慢慢地,不由自主地,向岑語遲靠近。
而就在兩個人的鼻尖馬上就要碰上的瞬間,凌淵的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
岑語遲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說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要親我?”
凌淵的臉上閃過一片霞紅,這個他不好辯解,因?yàn)樗拇_是這么想的。
“不可以,柳師兄看著呢,我要為他守靈三年?!贬Z遲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凌淵被岑語遲捏著下巴,臉色微紅,卻只能面對著對方。凌淵雖對岑語遲有“非分之想”,二人也曾互通心意,但如果岑語遲不愿意,他不會強(qiáng)求。
一句“好”還未出口,只見岑語遲突然笑了起來,“騙你的?!?/p>
而后,岑語遲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兩片冰涼柔軟貼上了自己的唇。
凌淵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伸手?jǐn)堊♂Z遲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長水白蓮
接下來的兩天,岑語遲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南潯柳生前的書房里,不停地翻著那些醫(yī)書,不知在找什么。終于在第三天的清晨,頂著一副濃重黑眼圈的岑語遲終于從那堆積入山的醫(yī)書中爬出來,口中念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沖回自己的房里。
凌淵看著岑語遲徑直走向一個書架,熟練地拿出了一本古書。
他直接將那本書翻開到某一頁,只見一朵氣質(zhì)優(yōu)雅的白蓮綻放在那書頁之上。
岑語遲草草看了一眼那頁的內(nèi)容,然后將書輕輕地合上了。
他把自己和那本書一起關(guān)在房間里,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直到深夜,他推開門想要出去找酒喝,才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凌淵。
“你怎么不回房間休息?”岑語遲剛一問出口,便想起凌淵之前住的便是自己的這個院子,他一回來就門窗緊閉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竟還明知故問地問對方。
果然,凌淵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岑語遲,并沒有回答。
“抱歉,”岑語遲說道:“叫汝嫣安排一個院子給你住吧?!?/p>
凌淵站在院里沒有動,只是看著岑語遲,而后他說道:“發(fā)生什么了?”
岑語遲故作平靜地?fù)u了搖頭,“沒什么?!闭f罷,便要轉(zhuǎn)身走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