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很早便知道這一切,而告訴我真相的人,正是父親。”
“只是在我心中,我當(dāng)自己是燕家人,家族里也有人當(dāng)我是家人,這對我來說,便已足夠?!?/p>
“做不做族長,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但既然祖父將族長之位傳給我,我便不會推托,也不會讓他老人家失望。”
聽自己父親娓娓道來,燕趙歌默默點頭。
當(dāng)時質(zhì)疑燕狄身份的人,手里掌握有燕狄之父,也就是燕趙歌祖父的親筆書信。
辨認(rèn)字跡,并非偽造。
從那時起,燕趙歌就心中大概有數(shù)。
“當(dāng)時,咱們一族,還沒有遷到天域天中洲,而是在雷域趙洲?!毖嗟夷樕下冻鲎匪贾骸案赣H在山間野外撿到了我,因為我隨身之物,最終將我?guī)Щ丶易?。?/p>
說著,他取出兩塊玉佩,放在燕趙歌面前。
兩塊玉佩,樣式完全相同,乃是成對的存在。
都很普通,并非多么珍惜的寶物,但是頗為精巧,造型美觀。
兩塊玉佩,分別雕刻一個字。
“燕”和“狄”。
燕趙歌見了,咂摸一下嘴唇:“可能,是兩個人的姓氏。”
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一男一女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過燕趙歌知道,自家老爹肯定也有相同猜測。
“因為這個,父親將我?guī)Щ丶?。”燕狄拿起那枚刻有“燕”字的玉佩,輕聲說道:“最初,他以為是家族中某個子弟,遺失或者遺棄了孩子,但多番查訪之后,確定不是?!?/p>
“雖然并非家族中人,但父親覺得都姓燕,終究有緣,所以親自收養(yǎng)了我?!?/p>
燕狄說著,又拿起那枚刻有“狄”字的玉佩:“我姓燕,自不必多講,而我的名字,便源于這里。”
燕趙歌接過那兩塊玉佩,一手一個,細(xì)細(xì)端詳。
“爹娘視我如己出,我此前對這些也都不了解。”燕狄長長吐出一口氣:“直到家族從雷域趙洲遷往天域天中洲的路上遇險,父親臨終時,才告訴我這一切。”